姜曉詩緊咬著牙關(guān),一聲不吭。
外面腳步聲越來越近。
“這次多虧了徐燃啊!才把丟了的糧食找回來!不然,咱們就得怎么來的,怎么滾蛋回家了!”
“這會兒知道人家徐燃的好了?剛才是誰還湊熱鬧說,是徐燃偷了糧食的?”
“我這不是被王寧和趙峰倆王八蛋給騙了,倆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又不知道他們就是偷糧食的賊?”
一群人浩浩蕩蕩,說說笑笑,把糧食重新放回到帳篷里。
鄭喬喬看到張有田也在其中,就是臉色不太好,也是,剛才冤枉徐燃是偷糧食賊的人里面,他也是其中一個!
張有田也看見了鄭喬喬,有點尷尬呲牙笑笑,走過去,“喬喬,你沒事兒吧?”
鄭喬喬也笑,“沒事兒,就是想到我家徐燃被人冤枉,還差點被送去公安局蹲笆籬,心里就難受。”
張有田嘆氣道,“唉,都是叔錯怪了你們,我也是太著急了,這樣,等馬頭屯的人來了,我優(yōu)先把徐燃的名字報給部隊上的人,怎么樣?”
“不怎么樣。”
鄭喬喬根本不稀罕什么提前推薦,如果走關(guān)系好使的話,她還救過團(tuán)長媳婦的命呢,她直接找團(tuán)長把徐燃調(diào)到部隊不好嗎?
張有田發(fā)愁了,“那你說怎么辦?你有什么要求,我一定盡力滿足你!”
鄭喬喬笑道,“有田叔,其實我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我也沒有什么別的要求,只想由你出面告訴公安,一定要重重處罰那兩個偷糧食的賊,再把事情經(jīng)過寫成報告,在村里喇叭上連讀三天!省的再有人說我家徐燃是賊!”
除了為徐燃考慮之外,她覺得張有田的行為也很可疑,什么都沒調(diào)查,只憑是徐燃單獨值班夜巡這一點,就話里話外想讓徐燃趕緊去自首。
如果張有田跟王寧和趙峰倆人是同伙,那張有田讓公安加碼處罰那倆人,在王寧和趙峰看來,就是落井下石,肯定會說出更多的東西。
如果張有田不是同伙,王寧和趙峰敢偷糧食,也該好好受受教訓(xùn)。
沒想到,張有田竟然滿口答應(yīng),“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我身為村里的老干部,差點冤枉了好人,是應(yīng)該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承認(rèn)錯誤!”
“誒?這是誰?”
他轉(zhuǎn)頭看到站在鄭喬喬身邊,還有個女人。
瞅著眼生,不像是村里的人。
鄭喬喬把姜曉詩拉到前面,“這是咱們之前的姜村醫(yī)呀!”
也不怪張有田沒認(rèn)出姜曉詩,主要是姜曉詩現(xiàn)在這幅模樣太狼狽,跟之前在村里走動時候那副光鮮亮麗的樣子差別太大。
“哦!是姜曉詩啊!你不是不來嗎?……怎么又來了?還搞成這個樣子?”
姜曉詩眼圈通紅,加上凌亂的發(fā)型,嘴角還紅腫著,很容易讓人想到她剛遭受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哭哭啼啼地解釋,“是村里讓我來寫新聞稿,昨晚剛到,看到只有這間帳篷里有動靜,就過來看看,誰知道剛走到門口,就被人敲暈了,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一口水缸里,多虧了鄭同志救了我……”
張有田大驚,“哎呀!昨天有倆偷糧食的賊,一定是那倆人干得好事兒!”
姜曉詩一副努力回憶的樣子,恍然道,“對,昨天我確實聽見他們說什么……糧食,拉走,不會有人知道什么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