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之走到那道充滿咒罵的門前,伸手推開。
“嘎吱。”
門并沒有鎖,一推就直接開了。
門內(nèi),是雖然整齊,但明顯空蕩蕩的屋子……
劉特助正絞盡腦汁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時候,剛剛在樓下差點撞上的油漆工人和伙伴一起上來了。
他們看見兩人站在五樓門前,從下面探出腦袋詢問:“你們干嘛呢?”
劉特助連忙詢問:“你們知道住在這里五樓的人去哪了嗎?”
因為剛剛紅票子的原因,油漆工現(xiàn)在格外的熱心腸。
他走上樓,看了眼空蕩蕩的屋子,一臉唏噓道:“你們是來找這五樓里的人追債吧?她們搬走咯,就前兩天,被追債的人上門鬧了一場,連夜就收拾東西走人了。”
劉特助怔愣道:“搬走了?”
油漆工指指墻上的紅色油漆:“不搬走能怎么辦,留下來等著被人弄死嗎?我看你們這身打扮也不太像那些人,應(yīng)該不知道他們追債的手段有多恐怖吧?這噴漆還只是警告而已。”
“再在這里待下去,她們怕是命都要交代這里咯!”
劉特助不敢置信:“現(xiàn)在這個年代,他們不怕犯法嗎?”
油漆工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犯法?只要有錢,他們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要不是那女人一直都有在還錢,她早就被抓去賣了!”
這些事情,全都是他在房東那里聽來的。
之前房東也曾試圖阻止過這些催債的人,可他們差點把他揍了。
老頭子不想惹事,這才任由他們上去找沈梔的麻煩。
劉特助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他轉(zhuǎn)頭看向站在門口的老板,他就那樣站在門邊,安安靜靜的,眼睛看著冷清的屋內(nèi),不知道在想什么。
劉特助詢問:“那你們知道她現(xiàn)在搬到哪去了嗎?”
油漆工上下打量他一眼,似乎有些警惕:“我……我不知道啊,這個問題你別問我。”
劉特助察覺到他語氣里的躲藏。
他從口袋里摸出錢包,再次動用鈔能力。
“大哥,我們不是壞人,也不是來追債的,這住的女人是我老板的表妹,他這次來就是特意想要幫她的,你不用擔(dān)心。”
油漆工一看他出手闊綽的紅票子,再看門邊一看就氣質(zhì)衿貴的男人,怎么看都和那些追債的混混搭不上邊,于是嘆息道:“我也不要你錢了,我看你確實也不是壞人,要是能幫她就太好了。”
“那女人走的時候賠了一筆錢給房東重新刷漆,簽退租合同的時候,房東聽到她和一個男人打電話,好像說到了天盛,你知道天盛吧?”
劉特助當(dāng)然知道,那就是他們盛景集團的樓盤。
油漆工感嘆道:“那可是高檔小區(qū)啊!應(yīng)該是她男人幫她找的。”
他的話音剛落,剛剛還像雕塑一樣的裴行之突然動了。
他眼神陰冷嗜血:“你怎么知道那是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