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里面沒聲音也沒答復,鬼塵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又問了一遍,“霧桃,請問汝在家嗎?吾想借宿一晚。”
門內的涼夜一副女主人當家做主的模樣,眼神釘出審視的光,他還不知道,她還有這種本事呢,身邊圍幾個哨兵可以理解,現在連黑社會都慕名而來了?
頭發和眼睛還是兩種顏色,炮轟的腦袋還梳個雷劈的縫,居然是個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借宿?
都是男人,對方什么心思他清清楚楚,都是千年的狐貍玩什么聊齋?只要有他在,他今天就進不了這道門!
“哎呀~你別開門啊”
霧桃不顧涼夜的眼神威脅,毅然決然地把門開了,并且禮貌的、畢恭畢敬地把鬼塵請到了屋內。
鬼塵入座還體面地和涼夜點頭示意。
看霧桃跟一只心虛的家雀似的站在一邊,以及對方眉心的桃花印記,涼夜腦袋里第一個想法就是,完了!這人搞不好是來要名分的。
前幾天,魂咩咩問她在哪,她只說在木城公干。
他還在想她那么懶洋洋的性子,怎么積極主動去外面接私活,本以為是太陽從西邊出來轉性了,沒想到是色中惡鬼跑那么遠去搞事情。
公干公干!
原來是公這個干!
他不干了,他要鬧了,他要撒潑!
拐杖扔出去老遠,“當啷——”一聲脆響,涼夜滿臉不悅,狠狠瞪著霧桃,咬牙切齒,“他是誰?”
霧桃死死捏著他那件布條衣服,生怕露出里面的性感黑絲帶。
“你別拽我我就想知道他是誰?”
鬼塵默默地泯了一口茶,面無表情。
“吾名鬼塵。”
“鬼塵,鬼神的,我不想聽,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霧桃一下蹦得老高,立馬堵住了涼夜的嘴,人家可是sss+級哨兵,勾勾手就能弄死這個殘疾人。
“唔唔別讓我說”
霧桃更用力了,“這位是三叔,爻辭的三叔,是長輩!”
涼夜更生氣了,如果是外面的野花他或許還能勸著自己接受,現在這是什么?叔侄排班?前腳走了個侄子,后腳送來個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