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我要是也能撿個這么乖巧聽話的兒子就好了。”c原研二嘆氣。
“羨慕不來的。”月見里悠嗤笑,順手把漂在水面上放著酒杯的木盤子往安室透那邊推了推。
“說起來,你們什么時候就這么熟了?”c原研二不動聲色地問道。
上回他也問過一次,但還沒想多,畢竟月見里悠和弘樹的三餐除了警視廳食堂就是波洛,熟悉也是難免的。但是……這才多久,已經熟悉到可以一起出來度假了嗎?上回的交響樂號游輪,好歹還是有委托的。
旁邊的松田陣平雖然看著不關心,但也默默豎起了耳朵。
安室透臉上帶著笑,心里卻梗了一下,下意識去看月見里悠。
――希望這人不會在他同期面前說出“我在追求他”這種奇怪的話來。
“職業病不行?”月見里悠一聲嗤笑,“怎么說我也是醫生,有病人在面前不能不管。”
“……法醫?”松田陣平冒出兩個字。
“松田君,最好不要生病哦。”月見里悠抬頭,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我病了也不會找你治。”松田陣平不客氣地反駁。
“咳咳。”安室透干咳了兩聲,一臉無奈,“松田君不知道月見里這個姓氏在醫學界的地位嗎?他的祖父都是國寶級的人物了,門生弟子遍布日本大大小小的醫院,你去哪兒都避不開的。”
“他不是不敢回家嗎?”松田陣平崩潰。
月見里悠沉默了一會兒才答道:“雖然祖父看見我就罵不孝子孫,我父母也總是看我哪哪都不順眼,但是……”
“但是什么?”松田陣平下意識地問道。
“但是,他們年紀都大了,那一代人大部分都退下來了。現在醫學界的中流砥柱,是我堂哥那一輩的。”月見里悠同情地看著他。
“看起來,你們兄弟姐妹的關系挺好的。”松田陣平干巴巴地說道。
“是挺好。”月見里悠一聲低笑。
整個家族的孩子生來就是要做醫生的,除非實在太笨――到目前為止,月見里家還沒出現過一個考不上醫學院的子弟。盡管也不是不喜歡當醫生,可年少輕狂時誰沒有幾斤反骨?
然而,至今為止,工作脫離醫院系統的,也就月見里悠一個。
可不就是寶貝么。他身上承載著兄姐們追逐自由的夢想。
“起來吧,溫泉不能泡太久,我帶你們去看好東西,晚點可以再泡一會兒。”月見里悠從水里起身。
“這里還有什么好東西?”c原研二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