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轉身出門,飛快地打開了隔壁法醫室的門。
這會兒法醫室里并沒有需要立刻檢驗的尸體,法醫沒事也不會呆在這里,而是走廊另一邊的辦公室。
空氣比外面冷得多,顯得陰森森的。畢竟檢驗中的尸體不能放在高溫下,法醫室的冷氣一向開得很足。
只是……
“東京的治安真差啊……”月見里悠看著好幾張床上擺放著被白布蓋住的尸體,忍不住搖頭。
“月見里警視正!”身后,伊達航匆匆跑過來。
“怎么樣?”月見里悠問道。
“我去監控室看了,有一個監控壞掉了,一直停留在一小時的畫面上卡主了?!币吝_航如實報告,沒有一句謊話,“到底是機器故障還是人為的,要檢查后才能知道?!?/p>
“我知道了?!痹乱娎镉泣c點頭,走出去關上了法醫室的門,又說道,“讓目暮警部派人過來核對證物室的東西,看看有沒有少了什么?!?/p>
“?。俊币吝_航心里一跳,但立刻答應,“我馬上就去!”
雖然月見里悠是零課的課長,但他原本的職位是警視廳刑事部參事官,當然也是可以調動搜查一課的。
月見里悠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這才收起槍,拿回飯盒,轉身上樓。
來都來了,去辦公室看一眼吧。
說不定……安室透會想上去找他呢?
隔了一會兒,法醫室里,一具“尸體”猛地掀開白布坐起來,大口喘氣。
因為憋氣,安室透臉色發白地摸了把額頭的冷汗。
沒想到月見里悠這個時候來警視廳,而且如此敏銳――幸虧這人沒有仔細看每一具尸體。
甚至不需要看,只要他站得靠近一些,就算自己屏住呼吸,強迫把生命體征降到最低,也沒把握瞞過去。
月見里悠是最優秀的法醫,要是隔著一塊白布就分不清活人和尸體就是笑話。
還好伊達航來得快。
或許也是月見里悠沒想到潛入者從證物室的窗口翻進隔壁法醫室后,居然敢大大方方躺著裝尸體。
安室透摸了摸口袋里的東西,又咬牙切齒:朗姆,遲早讓你也進來這里!
但是現在最主要的問題不是這個。
他嘆了口氣,摸出手機,無奈地打電話:“c原,是我……我需要你幫個忙。”
“什么忙?”在辦公室忙到焦頭爛額的c原研二驚訝地站起來。
“幫我做個不在場證明?!卑彩彝敢荒樀纳鸁o可戀。
“……哈?”c原研二傻眼。
“還有,月見里警視正剛剛上去,你走另一條路,別跟他撞上。”安室透額外補充。
c原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