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櫻早就餓了,樂呵呵的走了。
夏荷更穩(wěn)重一些,倒是很替小姐心急,“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奴婢下午再去看看,若是齊嬤嬤不在,廚娘們應(yīng)該不會太為難奴婢。”
“至少丫鬟嬤嬤能去大廚房吃,總不能讓小姐一直破費。”
春櫻和夏荷性格不同,但效忠小姐的心是一樣的。
兩人走的時候,把廊下的秋桂和冬梅也拉走了,生怕她們越過自己得了小姐歡心。
姜蘅蕪知道了也只是笑笑。
她不怎么管丫鬟們的事,全都交給朱雀,四個小丫頭怎么爭風吃醋都無所謂,只要都聽朱雀的就行。
朱雀調(diào)教得極好,真要是鐵板一塊,怕是就要翻了天了。
眼下瞧著都忠心耿耿,用著順手,她且等著,但凡有人冒頭作妖,她決不輕饒。
一陣清風拂過,屋里多了一名青衣女子。
青鸞毫不客氣的坐在桌前,大口大口的啃燒雞,吃肉餅,咕嚕嚕就灌下去一碗冰酪,狼吞虎咽,桌上的吃食,一大半進了她的肚子。
朱雀撇撇嘴,有些嫌棄,“真是暴殄天物!牛嚼牡丹!浪費我做的冰酪。”
“你怎么跟餓死鬼投胎似的,你給小姐留一點,小姐還沒吃呢。”
朱雀從青鸞嘴邊搶下了血燕窩。
晶瑩剔透的燕窩條,泛著淡淡的紅色,以雪梨為盞,加上枸杞紅棗等物,燉了許久,也就只有這一碗。
青鸞抹抹嘴,坐沒坐相靠在椅背上,摸著肚皮打了個飽嗝兒。
“小麻雀你真的越來越小氣了,小姐都沒說什么呢?再說了,這玩意兒也就是吃個甜頭,沒什么……”
“青鸞!”姜蘅蕪喊了一聲,警告道:“別東扯西拉,說正事!”
青鸞正色道:“我都查過了,院子是你那好弟弟住過的,沒什么問題,土里也沒埋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一應(yīng)器具擺設(shè)也無毒,你天天去外頭買東西吃,都是老字號,還日日換地方買,他們的手伸不了這么長。”
“你也是夠謹慎的,昨日我到了,你才敢用府里的點心。庫房里的東西我也看了,熏香有毒,毒性微弱,也就是我有本事,才能看出來。”
“要不要我?guī)湍闳恿耍糁彩莻€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