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飯菜不比家中的廚房,幾張木桌擺放整齊。
雖說作為軍官有專門的廚子給開了小灶。
但色香味還算不得上品。
不過王昭也不是那種挑食的人。
軍官們圍桌而坐,盔甲碰撞的叮當聲在帳內回響,氣氛卻略顯沉悶。
郭參軍示意王昭坐下,自己坐在主位,身邊的副官和幾位軍官依次落座。
王昭剛拿起筷子夾了塊炊餅。
就聽見旁邊傳出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我不記得咱們的團練營里有隨軍說書人的位置啊?”
說話的是文淵,就是之前的那位姓文的軍官。
他端著碗,嘴角掛著不屑的笑,眼睛斜瞥著王昭。
似乎發現了王昭的眼神。他放下筷子,語氣帶著幾分挑釁:
“這講評書講得是挺好,可這教頭的位置,也總不能是靠說書得來的吧?”
周圍幾個低級軍官聞言,忍不住低笑出聲,臉上帶著附和的揶揄。
他們多是文淵的部下,穿著簡單的輕甲,笑聲卻有些刻意,目光不時偷瞄郭參軍。
為首的郭參軍端著粥碗,面無表情。
身邊的副官也是一臉冷峻,沒有附和他們的笑聲。
漸漸的那笑聲在帳內顯得突兀,幾個低級軍官很快察覺不對。
笑聲戛然而止,紛紛低頭扒飯,只剩文淵還在自顧自地笑。
嘴角扯得有些僵硬。
郭參軍放下碗,淡淡道:
“文淵,是否需要我再次給你講解一些團練軍中的紀律?不能隨意攻擊同僚?”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作為上官的威嚴,就這樣靜靜地盯著文淵。
文淵的笑僵在臉上,喉頭動了動,慢慢閉上嘴,端起碗低頭喝粥,再不敢吭聲。
首次的交鋒,郭參軍毫不費力的就碾壓了過去。
帳內瞬間安靜,只??曜优鐾氲妮p響和軍官們低頭吃飯的窸窣聲,從縫隙穿過的陽光灑在桌上。
映出眾人的影子。
王昭像是沒事人對著郭參軍微微示意,隨后便大口吃飯,早上的講解可給他累壞了。
一邊吃,一邊暗自觀察帳內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