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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哲找準時機開kou，帶著一絲安撫意味，“你可以不跟我們去警局，只要你pei合回答我們的問題，也不會耽擱你的時間。”

“這可不一定，得看回答的怎么樣。”我cha話。

“我不guan你們想問什么，我什么都不知dao，”吳小雨突然激動起來，“我中午還要接孩zi放學，你們走吧！”她說著，一手已經搭在門把上，好像我們xia一秒就會離開似的。

“pei合公安機關調查是公民應盡的義務，希望你不要讓我們為難。”嚴哲居然套用了我的臺詞，但語氣卻像是跟人打商量。

吳小雨看看我，又看看嚴哲，然后咬牙似的開kou：“你們想問什么就問吧，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

“行，”我一聳肩，目不轉睛盯住她，“那我問你，黑zi在哪？”

她的臉陡然僵住：“什么？”

“黑zi，你丈夫，你男人，”我淡淡笑了，“你不會以為我們什么都沒調查就跑過來抓人吧？”

“死了，”這一次她很快回答，“我丈夫死了。”

“死了？我怎么記得沒死呢？”我嘴角的笑容更大了，yan神卻冷了幾分，“別自作聰明來這招，不然你今天不走也得走。”

她嘴唇翕動著，臉se變幻不定，似在權衡著什么，然后讓到一旁，一kou咬定：“就是死了，你們要想搜就搜吧。”

“阿寬，”我利落地轉shenchu門，“帶走。”

shen后是金屬手銬抖開的清脆聲，我聽見嚴哲再次開kou，幾乎是堪稱溫柔的語氣：“太太，你還是別讓我們為難了，對你對我們都不好，哦，還有孩zi，孩zi總得有人照顧吧？”

嚴哲的ruan刀zi正中吳小雨的死xue，提到孩zi，這個女人果然louchu猶豫的神se。我想，她此刻nei心一定經歷著痛苦的煎熬。她沒有焦dian的yan睛在我和嚴哲之間逡巡，她低xiatou，全shen都開始顫抖，卻仍是支支吾吾，什么也說不chu來。

“走吧。”嚴哲說，看樣zi他也失去耐心了。

我打了個響指，跨chu防盜門，shen后手銬咔嚓一聲，沒等第二聲響起，吳小雨猛然叫起來：“孩zi！求你們，讓我接了孩zi再走！”

我說：“算了吧，車等著呢，找個熟人替你照看幾天吧。”

“我沒有熟人！”她激烈掙扎，兩只yan珠zi鼓突chu來，又像哭又像笑，“求求你們！我兒zi，我兒zi是無辜的！啊――”

她慘叫一聲，是阿寬反擰住了她的手臂。

猛然間，我恍惚了一xia，這個場景如此熟悉，在我腦中倒放，那是十九歲的我，和居gao臨xia神qg傲慢的周圣宇。

“閉嘴。”我的拳tou砸在大門上，巨大的響聲讓房間陷ru沉寂，阿寬愣住了，連嚴哲也詫異地望過來。

“我不會答應你任何要求，”我用看著死人的目光看著吳小雨，“要怪就怪你男人，懦弱的窩nang廢，讓自己的親人替他受罪。”

吳小雨的yan淚從臉上huaxia，整個人如同破掉的氣球一般委頓xia去：“他真的死了，我沒騙你們，他三年前就死了……”

“帶回去，我看對著測謊儀你還說不說得chu來。”我面無表qg，對阿寬說。

“你說他死了，那他的墓在哪里？”唐維安忽然開kou。

“墓……？”吳小雨迷茫地望著他，像是很久才領悟這個字的han義，臉se陡然蒼白，支吾著，“墓……墓……墓在……”

“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