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來上網查了,網友說有可能是因為荷爾蒙,和性取向沒關系,我當時也挺慌的,因為咱倆怎么說也是一塊長大,你是我兄弟,我”匡放操啊操說個不停都沒覺得害臊,正經表明心意時,他害臊起來,“我那時候覺得自己挺變態的。”
“然后呢?”格子言靜靜地聽著。
“你那么好,我知道我是喜歡你是遲早的事兒,我是不是喜歡男的無所謂,但我那時候不想拽著你一起,網友說這條路挺不好走的,我不想你吃這些亂七八糟的苦頭。”
格子言眉眼微動,他嗯了聲,語氣變得很軟。
匡放繼續往下說:“后來你說,男的也行,那意思不就是說我也行?要不是你那時候壓根不知道我喜歡你,我估計還以為你暗示我呢。可很快,又鬧出吳棟和夏婭那破事兒”
“你怕我跟夏婭一樣,什么都能跟兄弟談,但不能跟兄弟談戀愛?”格子言悠悠地抬眼看著匡放,對方盯得那么直勾勾,他只瞧了一眼,略顯慌亂地看向旁邊。
匡放點了下頭,“萬一你和夏婭手拉手跑出了國,那我還搞個屁啊,對象沒找到,兄弟也沒了。”
“我當時想,不管是當兄弟還是當對象,反正你得一輩子跟我綁在一起,頂多就是能不能親嘴上床,也不是不能忍。”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匡放朝格子言微微傾身,他壓低聲音,“再說了,你都讓我給你口了,鳥也握一塊兒搓過,難道就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格子言無語凝噎,“你想多了,我還不至于那么遲鈍。”
“好了,我說完了,到你了。”匡放目光在格子言臉上一寸寸的掃著。他應該是國王,正在巡視著即將屬于他的領土。
“我說什么?”
“你現在該回答我,‘不止’是不止什么,”匡放耐心地做引導,“你不回答也可以,我們直接跳過這個步驟。”
格子言確實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因為他跟匡放不一樣,他沒法把那些話說得跟吃飯喝水一樣輕松無壓力。
跳過了。
“那我現在要表白了。”匡放腳下踉蹌了半步。
“你說。”格子言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等匡放說完,他就點頭。
可匡放的醉意扛到頭了,清醒能保持這么久已經盡了全力。
剛剛,他必須喝點酒,才能夠接得住格子言給出的有可能的任何答案。好的,壞的,開放式的。
格子言眼看著匡放朝自己壓過來,兩人一塊兒踉蹌,幸好身后是剛翻過一遍土的花壇。
匡放將格子言扎扎實實地壓在了身下。
格子言試著推了對方兩把,沒能推得動——不知道什么時候,匡放就悄然無聲地高出了他大半個頭,肩膀也寬闊了許多,這樣的情況下,匡放想制住他,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可明明初三的暑假,他還覺得自己跟匡放差距不是很大。
上方的男生將臉埋在格子言的頸窩貪婪地深吸了兩口氣,撐住手臂跟格子言拉開了距離。
他視線直直地看著格子言,無形勝有形,格子言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匡放給盯沒了。
“公主,你是我兄弟,你做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