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沫!梁小沫!你還好嗎?”
我連喊了兩聲都不見對方回答,只能丟開獵槍,扳住車座,跟著梁小沫的方向跳了下去。
我跳出車廂,用雙手撐住地面準備前翻時,看見梁小沫正躺汽車外面,已經(jīng)人事不省了。
等我穩(wěn)住身形回頭再看時,胃里卻忽然涌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饑餓感。
這種饑餓的感覺來得非常的劇烈,幾乎也是瞬息間,我怎么看梁小沫都覺得她特別好吃,恨不得馬上撕開他的腦袋,吃了她的人頭。
她在我的眼里不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美味佳肴,我甚至在腦海當中想象出來了她被肢解和我滿嘴鮮血大快朵頤的樣子。
我下意識地往梁小沫身前爬了兩步之后,猛地一下停了下來,也是冷靜了一點,分析出來了原因,噬人珠到我身后去了?
我強行穩(wěn)住自己的手臂,悄悄往自己腹部看了過去,那里果然攬著一雙手。那兩只手掌就像按摩一樣輕輕地在我肚子上來回按動。
它每按一下,我胃里的饑餓感就增加一分,短短幾秒鐘之后,我就覺得胃里一陣火燒火燎的難受,幾乎快要失去理智了。
我也開始變得異常的煩躁,就像是一頭準備獵食卻又不敢輕易靠近獵物的豺狼,涎水順著嘴角垂著,又猛地一縮脖子吞下去,每一步都踩著欲望的刀尖,既想一口撕碎那血肉,又在因為自己克制著欲望而隱忍。
就這么在貪念與警惕里兜著圈子,腦子里面吃人的想法越來越激烈。
僅僅過了片刻,我兜的圈子就縮小了幾分,是我在下意識地逼近梁小沫,雖然實在克制,但是人的精神怎么可能時時刻刻都緊繃著。
“梁小沫,快醒過來!”
我殘存的理智讓我怒吼了出來,這個時候梁小沫自己不醒來,我也幫不上忙。
躺在地上的梁小沫幽幽醒了過來,她看見我時,立刻發(fā)出一聲尖叫:“你身后,你看看你身后!”
我瞪著眼睛蹲在了地上:“我身后怎么了?有東西?”
“有,有一個人頭!”
梁小沫想快點告訴我,但是卻怎么也說不出來,話堵在嘴邊也是磕磕巴巴的表述著。
我卻在這時感到一陣涼風(fēng)吹向了我的脖子,一股冷森森的寒意也貼著我的后腦勺,一上一下緩緩舒展開來。
我甚至能想象得到,噬人珠上的陰物,已經(jīng)把牙床貼在我腦袋上張開了大嘴。
短短幾秒鐘之后,我頭皮上就傳來了一陣陣刺痛――陰物把牙尖卡在我腦袋上了!
方嬸被沈小羽生生啃開了腦袋,還有那沈小羽嘴里叼著一顆顱骨,把鮮血甩得漫天亂飛的情景瞬間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我難道也要落成那樣的下場了嗎?
不對!
我腦袋里飛快地閃過了一個念頭。
從我接觸噬人珠開始,就沒出現(xiàn)過噬人珠親自吃人的事情。
就算那個會啃人頭的娃娃,也是把人頭帶回去喂給沈小羽,噬人珠本身并沒有自己進食的例子。
所以現(xiàn)在就是在懷疑我身后的那個噬人珠咬住我的腦袋,究竟是確有其事,還是我心里作用產(chǎn)生的錯覺?
我只能賭一次噬人珠本身不會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