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說,紀長騰空降小組那些組員會不會全軍覆沒,跟我沒有半點關系,只要是能針對紀長騰這一個人,就算是在我面前搭上整個空降小組的命我都是在所不惜。
聽上去是有些殘忍,但是這也是為了讓我能達成目的。
我從一再聲明不讓盧乘和許若歡上報噬人珠開始,就在算計許若歡,因為我知道她不會聽我的建議的,我這么說出來只會激發她的逆反心理。
以正常的思維,上報噬人珠,我們才能占據先機,才有翻盤的機會。
我看上去是在阻攔,但是看上去卻是在隱忍,會有一種容易錯失良機的感覺,而且,我給出來的理由也并不足以讓人信服,這就更加讓人容易想偏。
我憑什么斷定紀長騰陷入了危機?
我又憑什么認為紀長騰空降小組一定會損兵折將?
這都只是一種推測,并不是事實。
紀長騰不是孤家寡人,他們后面站著術道世家,甚至于門派,他們有著自己的幫手。
萬一他調集高手增援,解決了宣城的危機,那我們手里的噬人珠就會成為陪襯。
在這種情況下,誰的功勞更大,一目即可了然。
我對許若歡、盧乘避而不見,盧乘也許不會著急,因為無頭案這個事情確實已經結束了,但是許若歡肯定會急得團團亂戰,對她的目的來說還遠遠沒有結束,她還需要我的幫助。
我要的就是許若歡上報消息,然后故意跟她翻臉。
許若歡敢上報消息,就是因為盧乘是我的雇主,我也欠著盧乘的人情。
所以,許若歡篤定了我不會做出太過激的舉動。
我忽然翻臉,肯定會讓許若歡措手不及,我后面那些話,又等于打中了她的軟肋,她不可能不打電話過去求證。
她得到的事實,未必像我說的那么不堪,但是應該也差不太多,就算是有一點差距,但是我的話就像是一個種子一樣扎根在她的心里,讓她就算是有差距也會自己忽視。
而這一切的起始就是需要許若歡自始至終就要自我感覺勝卷在握,需要讓她有一種我在她的掌握當中的錯覺,才可以有這樣的效果。
當然在這其中也是少不了月詭的計劃的身影,他也是幫我形成了最后的完善。
我算計好的一招“釜底抽薪”能不能奏效,就得看許若歡哭過之后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許若歡哭累了,也想通了:“李天生,你能不能幫幫我?我好像沒有辦法了!”
盧乘也緊跟著說道:“李天生,你別怨若歡,她這樣做也是為了自己的自由和理想,她不想輸了自己,求你幫幫她!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之后你讓我做任何事情我都不會推脫的。”
盧乘的這個樣子我知道不僅僅是想要讓我幫幫許若歡,也是讓我幫盧乘自己看看能不能多一些機會。
我看向許若歡道:“你不怕許家和紀長騰的門派徹底翻臉,甚至失合動手?這可是事關兩家,你要考慮清楚。”
許若歡搖頭道:“不怕!如果可能,我倒希望他們好好翻一次臉!這些年,不是我爸爸欠他們,而是他們欠我爸爸的!但是我爸爸也一直沒有計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