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過之后,慶帝沒有再說些什么。
臉上的笑意也完全消失,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黃瑾的錯覺。
但黃瑾確信自己沒看錯,也不知道奉王殿下說了什么,竟然讓陛下心情大好。
黃瑾強忍著脖子不去扭動偷看那信件,但心中卻已經如同長草了一般難忍。
殿下啊殿下您這是又搞了什么大事出來?
咱老黃也是自己人,倒是也和咱通個氣啊!
【對馬島入手后,殘軍次的手竟不易察覺地顫抖起來,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尤其當看到‘海部宗貞弒倭國天皇皇室’時,慶帝的喉頭滾動了一下,發出一聲極輕、極沉的‘唔’聲。
一旁的黃瑾連忙上前,緊張道:“陛下?”
慶帝抬手道:“朕無礙。”
隨即,眨了眨眼睛,壓下眼底的震驚之色。
又是一國?
從高麗、靺鞨、契丹開始
自家老六的崛起之路,似乎就是各國的滅頂之災。
前幾天有軍報傳到御前,說是奉軍出征倭島時,高麗殘黨和新羅、百濟竟在背后叛亂。
本來大臣們都為此捏了把汗,但過幾天霍相之子霍端孝便又上表來,說叛亂被平息了。
不僅平息了,還順便把新羅滅了,百濟則是交出了兵權和外交權。
如此算來,又是滅了兩國,被老六滅了的國家已經超過了一掌之數。
便是如今的慶帝已經心靜如水,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誰家好藩王連滅五六個鄰國啊?
如今大慶的東北方向已經沒有其他國家了,挨著的要么是大海,要么是雪原。
他到底想要打到什么地方去?
難不成真要打到傳說中的極北冰川之地?
奏章的最后,是李徹給他描繪的藍圖:
【此戰自福州釁起,至京都克定,歷時三月有余。】
【仰賴父皇天威浩蕩,三軍將士效死,終將倭國三島盡數納入我大慶版圖。】
【此役,我軍忠勇將士,為國捐軀者,計二萬三千五百六十一人,血染碧波,魂歸故土,英烈千秋!】
【殲敵則逾三十萬眾,倭寇授首,海疆得靖。】
【兒臣昔日于御前所陳,以倭國為跳板,經略萬里海疆,拓我大慶萬年之基者,今已邁出堅實首步。】
【東瀛鎖鑰在手,大洋門戶洞開。兒臣當謹遵圣訓,善加經營,撫定新土,厲兵秣馬,以待父皇后續方略。】
【倭氛已掃,海宇初寧。兒臣遠在異域,唯愿父皇珍攝龍體,頤養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