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前的懲罰
大家排隊去吃晚飯,齊稅就去了老土嘴里的操場開始跑圈。因為體力限制,齊稅跑的非常緩慢,并且心里自我安慰著:反正老土只是讓跑,并沒有說讓跑多少圈的。至于牽連她的嚴霽,本來還想道個歉什么的,卻在剛吃完飯就被他們的隊長無情的叫走去站夜崗了。
說是操場,其實齊稅跑步的地方是一片土地,跟齊稅前世借讀的農村小學似的,用壓路機將一塊空地的土推平了,在上邊用白灰劃上線,就成了操場。周圍是一些不知道是廢棄的還是還在用的老舊器材,比如說像是消防演練的那種窄窄的獨木橋,還有單杠什么的。齊稅就這么一邊看周圍的設施一邊慢慢跑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終于漸漸地黑了。
晚飯少了饅頭的五個人最終只來了四個人,有一個人因為身體原因被帶到醫務室去了,齊稅也收到了老土的最新指示:在他們四個人跑完十圈后,齊稅再多跑十圈就可以休息了。齊稅聽了懲罰差點直接暈過去,不過看著眼前四人同情的眼神,努力堪堪站住了,虛弱地說道:“你們盡量跑快點吧,我就慢慢來。”
那四個人也知道齊稅很需要休息,于是二話沒說開始跑了起來,雖然吃了晚飯休息了一會兒,但是四個人的體力還是那么差,齊稅也不管他們,自己只邁著比平時走路還要慢的步伐慢慢的朝前移動,還時不時地給他們四個人加油。
一直跑到月亮都出來了,四個人總算是跑完了。齊稅覺得自己慢悠悠的晃個十圈還很慢,就拒絕了他們等她一起回去的意思。自己繼續慢悠悠地晃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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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自習時間,張素雅趁著大家都在昏昏欲睡,猛瞪了幾眼想要跟她說什么的路希賢,悄悄摸出了教室。然后避開各種巡邏,悄悄朝著某個方向跑去。邊跑還邊嘟囔:“哼,除了晨練天天讓姐學習文化課,都快成書呆子了,好在姐聰明。早早地觀察了地形,終于可以舒活一下筋骨了~”
張素雅一邊麻溜的爬上了自己早就看好的消防獨木橋,飛速跑過,接著后面的爬桿什么的一連來了十幾遍,運動帶來的快感讓張素雅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跑完后躺在獨木橋上看著星星,快樂地說道:“太爽了!好幾天不運動,渾身都要生銹了,幸虧我找了這么個器材,總算是活過來了~~”突然,她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貓著腰走向了自己這個方向,張素雅不由瞇了瞇眼睛。難道是哪個不怕死的來找自己了?哼,老娘要你好看!
張素雅飛身迅速跳下獨木橋,穩住身形不發出聲音。然后貓在獨木橋的一個柱子后面,看著那個噼里啪啦慢悠悠晃蕩過來的人產生了一絲懷疑:要是想來抓自己,難道不應該喊上一大批人來嗎?怎么這個人連個手電都沒帶?那這個人是誰呢?難道是小偷?張素雅覺得自己瞬間真相了,然后下定決心讓來人有來無回。
張素雅看準了來人的方向,貓下身子一動不動,在那個身影接近的時候。剛準備跳出來,就聽那人突然停下來,遲疑地說道:“誰在那里?!”
聲音里面帶著一絲顫抖和遲疑,表明了來人的害怕,張素雅卻聽著猶如天籟:怎么會是她!她興奮地叫道:“齊稅,是你嗎?我是張素雅呀!你怎么成了這個樣子呀!”
齊稅一直在繞著操場跑圈,因為跑得很慢,所以當她好像看見一個黑影子閃過的時候,以為是眼睛花了,后來卻好像感覺到了有人的氣息,更確切的說是那個人身上發出一種磁波信號表明這里有一個人,所以當她接近這片區域的時候,雖然沒有看到人,卻仍舊開口問了一句:“誰在那里?”
沒想到更加驚喜的還在后面,回答她的居然是一直以來沒有辦法聯系的張素雅!兩個人聽到了對方的聲音,立刻激動起來,再也不顧及其他情況,兩個人一起躺在獨木橋上邊,頭對著頭開始聊天。
“齊稅,我覺得你說的那個變態老土應該就是我們大隊長老土沒錯,他最喜歡罰人跑步或者站軍姿了,就你說的這幾天你們挨罰的情況,我看沒錯就是他。以他的風格,這種懲罰制度還得持續,以前我也沒少被他罰過。”張素雅對于齊稅這幾天的遭遇和對老土的怨念進行了一番思索,下了定論。
“居然讓特種兵大隊長來特訓我們?上面也太看得起我們了,難道要讓我們和你們有一樣的技能嗎?那我們還叫什么特勤呀。”齊稅郁悶地感慨道,“你最近情況怎么樣?”
齊稅這么一問,可算是捅開了張素雅的話匣子,她怨念地把自己到了這里一直不停學習文化課的憋屈都給說了出來,然后問道:“你說說,這還是特種兵的特訓嗎?聽起來跟咱上高中差不多了吧?不過也不對,上高中也就是多學好數理化就行了,早操多跑幾圈老師也不管的,可是這里算了不說了,要不是前幾天偶爾跑早操我發現了這里,這里既能鍛煉身體又不太引起注意,今天才出來透透氣,早就被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