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
走向思思指出的那邊的路似乎挺平坦,不過路上偶爾能遇到躺在地上的人,齊稅一點不敢細看,生怕嚇到了會做噩夢,而且她已經明顯感覺到她的體力開始透支,她現在完全靠著自己的意志在朝前走,即使如此,她還是有一些微微的顫抖,她背上的思思明顯感覺的到,不過為了不打擾她,也只能死死咬住嘴唇,盡量不發(fā)出一點聲音。沒走多遠,齊稅發(fā)現眼前開始模糊,原來她已經淚流滿面,雖然說不在乎,但是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慘烈的場面,一個個毫無生氣的尸體,昭示著曾經鮮活的生命,她不由想到一句曾經聽到過的話來形容自己的感受,那就是“還來不及哭,穿過的子彈就帶走溫度”。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承受能力在一點點的崩潰,不過現在她必須朝前走,離開這里,看著這里的情況就能明白,這里到底有多危險。
當前面?zhèn)鱽硪魂囶愃芺aozha的聲音的時候,齊稅實在支撐不住了,腿一下子軟了,眼看就要帶著思思栽倒在地,突然眼前人影一閃,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齊稅,齊稅迎著光線抬頭看去,突然覺得眼前那人似乎猶如神兵天降,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來到了自己身邊,她張張嘴,想說一句話,卻直直的墜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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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一條小巷相連的一片空地上,三四輛黑車之間橫七豎八地躺著中槍倒地的人,不遠處還有一輛車正在著火冒煙,剛剛的baozha聲就是它的油箱baozha產生的。洛克和雷柏各拿著一把槍躲在一輛車后面,他們的身邊已經沒有其他站著或者躲著的人,兩個人也沒有互相開槍,只是在靜靜地聽著對方的聲音。
洛克打開手中的那把shouqiang的后堂,發(fā)現子彈已經所剩不多了,他索性大喊一聲:“雷柏,我們先談談吧。”
雷柏這會兒正放下shouqiang。右手拿著一個手絹正朝左臂的一個傷口上綁呢,聞言身體一僵,本來反射性的要去拿槍,當反應過來洛克說了什么的時候,他又重新拿出手絹綁了起來,邊綁還不忘回答道:“談什么?就像你那樣子,找個遠程射擊手,將我身邊的人直接撂倒?”
洛克無奈地說道:“不管你信不信,當時開槍的不是我的手下。”不過似乎想到什么,他又激動地說道:“不過你也早有準備嘛。居然在那里隱蔽了那么多人。還帶著槍。如果不是不知道誰先開的那一槍,你打算怎么打死我呢?”
雷柏惡狠狠地說道:“我本來也不打算殺你的,只想問你為什么向美國警方發(fā)送揭發(fā)我的電子郵件?害得我在美國的產業(yè)全部縮水,這都是你的錯!”
洛克怒了:“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冤枉我!我為什么要那么做!”
雷柏說道:“那誰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也許這次你想連思思的撫養(yǎng)權也搶過去?然后回頭告訴他們說他們的母親是我下毒殺掉的?告訴你,門都沒有,那兩個小崽子早晚得死!要不是,要不是老頭子手下的一干暗探都還沒有下落,我早就”
洛克覺得自己好像突然聽到了什么自己從來沒聽說過的東西,問道:“什么暗探?你居然想害死自己妹妹的孩子,簡直太沒有人性了!那可是莉莉絲的孩子呀!”
雷柏滿臉都是陰狠:“哼,我怎么不知道,他們是莉莉絲的孩子。所以我才想讓他們告訴我暗探到底怎么聯(lián)絡!莉莉絲不肯說,只好做掉她等她的孩子來告訴我,想不到那兩個小的居然好像從來沒聽說過一樣。”
洛克這才明白,平時在自己面前深情緬懷妹妹的被自己早就當做大舅哥的人居然是害死莉莉絲的兇手,他真的憤怒了。再想到自己養(yǎng)子下落不明,非常氣憤地問道:“是不是因為你說的什么暗探,你就要bangjia我的養(yǎng)子?”
雷柏聽了這些,臉上的陰狠消散了不少,卻換成了怒氣:“怎么是我?思思也被bangjia好幾天了,難道不是你動的手?我以為你很想把思思也弄過去養(yǎng)的,不過她是我把暗探弄到手的關鍵,我不會放手的。”
洛克暈了,平時雷柏雖然對別人也說謊,但是現在這種場景,還有他從不說謊騙自己,難道bangjia犯真的另有其人?雷柏似乎也開始思考今天和洛克對話中所得到的信息,那就是說,安迪和思思被不知道是誰bangjia了?那到底是誰要對付自己?突然他腦海中閃過莉莉絲臨死前嘲諷的眼神,難道?
“不!洛克,我們都上當了!”雷柏激動地站起來剛剛喊出這句話,一顆子彈呼嘯而過打中了他的一條腿,他瞬間就摔到地上,如果不是他猛地站起來,那顆子彈穿過的就是他的腦袋!
“是誰!”洛克似乎也發(fā)現了雷柏的問題,這會兒兩個人顧不上隔閡了,因為他們好像突然發(fā)現自己被人耍了,肯定有人在背后使壞。于是洛克站起來要朝著雷柏的方向移動,結果剛剛站起來,又一顆子彈飛過,帶起一蓬血花,洛克的大腿中彈,這次好像是故意要讓他受傷,瞄準的并不是要害部分。
雷柏也移動向了洛克方向,看到洛克受傷倒下,他不敢再爬過去,害怕地大聲喊道:“是誰?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