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姐兒聽說后,連忙派人張羅了兩大車的禮往林家送,一臉關切。
“我舅媽也怪可憐的,因為一直沒誕下男嗣,外祖母就總給舅媽臉色看。現(xiàn)在好容易懷上了,只保佑她能生個男孩,給我添個表弟,舅媽日子也能好過些。”麗姐兒與趙晏殊感嘆道。
趙晏殊聽著麗姐兒說話,心思一下子轉到麗姐兒也會生孩子上。若是能有一個如媳婦一樣的孩子,那有多好。趙晏殊在心底飛速地勾畫著一個胖娃娃的形象,唇角高高地翹起來,滿眼的笑意。是男是女有什么重要,都是自家的種,趙晏殊滿心希望能趕快有自己的孩子。說不定,已經有了!趙晏殊偷瞄著麗姐兒的肚子,心里打著如意算盤。
趙晏殊想什么,麗姐兒自然不知道。她心里正盤算著該怎么掌管家里的中饋,正方方面面的想細節(jié)呢。既然回了國公府,就該趁早接手,總這么懶散著也不是辦法。若是知道趙晏殊正想著生孩子的事,麗姐兒恐怕早就氣的跳腳了。她連想都沒想過這要么快成為母親,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趙晏殊和麗姐兒一下子離府近一個月,國公府里里外外都有懸而未決,需要操持的事。兩人剛回家自然不得輕松,只好分頭處理。趙晏殊在內院換了衣裳就直接去了外院,麗姐兒則是詢問青杏和綠萼這一個月來,國公府的情況。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問,高嬤嬤就說話了。
“夫人,林大奶奶是正經親戚不假,可您當著國公爺?shù)拿嫠土四敲粗氐暮穸Y,怕是不大好。”言外之意,不管誰家男子都不喜歡妻子往娘家倒貼,且還不是正經娘家。
“國公爺不是小氣的人,再說送的東西又不值什么,做什么大驚小怪的。田氏是我正經的舅母,林家和我娘家也沒什么兩樣。再說整個國公府,除了我這邊的親戚還能走動走動,國公爺那邊的親戚,就是我想走動也不是能輕易走動的。遠在蠻夷之地的遠親,我就不說什么了。單說宮里的親戚,可是我能想如何就如何的?嬤嬤你是從宮里出來的,自然知道那樣的是非之地,我是躲都躲不及的。”麗姐兒一邊喝茶一邊繼續(xù)道,“國公爺原本勢單力孤,現(xiàn)在有了親戚眾多的我,合該親香親眷們才是。以后若有什么變故,也能有個照應。”
高嬤嬤聽了,暗道自己老糊涂了,果然還是麗姐兒想的周到。
麗姐兒瞧高嬤嬤明白過來了,就直接叫了青杏和綠萼來詢問她們這一個月的打探成果。
青杏和綠萼也不含糊,連忙把打聽到的與麗姐兒說了個一清二楚。國公府里有多少管事媳婦,誰有真本事,誰是靠了誰的關系混日子,誰和誰之間不對付,誰和誰之間是兒女親家……拉拉雜雜,啰里啰唆,直講了有半個時辰。麗姐兒聽了之后,又用紙筆將其梳理了一番,心里有了底。
“你們辛苦了,這兩對簪釵賞你們戴。”麗姐兒笑著道。
青杏和綠萼相視而笑道:“夫人可不能只賞奴婢,還有好多人盡了心,費了力。若只賞奴婢們,奴婢們倒不好意思了。”
“放心,我自然是賞罰分明的。凡是與你們相助的,我自然都要賞的。”麗姐兒又命碧草拿出不少首飾來,無非是金戒指,金耳墜,銀手鐲等物,都是出閣前林氏替麗姐兒準備專門賞賜下人的。
一時間內院皆大歡喜,麗姐兒也因解了一樁心事而更衣午睡。麗姐兒的作息,陪嫁來的幾個丫鬟婆子自然清楚,她們都躡手躡腳的,不敢出聲。
這一日與往日沒什么不同,只趙晏殊的晚膳是麗姐兒親自做的。自從趙晏殊總把麗姐兒做的吃食吃的一干二凈,麗姐兒就隔三岔五地給趙晏殊做些吃食。有時簡單,有時繁復,全憑心情。
這天麗姐兒做的是彩色面條,不過是用現(xiàn)成的蔬菜榨汁和面,做成面條。滾水一煮,澆上用雞鴨熬煮成的湯頭并上用豆芽,辣椒,豆苗,黑耳,干絲,筍絲,香菇和蝦米制成的澆頭,味道鮮美,香味傳了老遠。
趙晏殊對于麗姐兒親自下廚很高興,再加上面條筋道,湯鮮味美,一口氣吃了五海碗,最后才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