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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溪邊一日游之后,麗姐兒就沒怎么出門,這回她學乖了,好奇固然重要,可是休息也很重要。麗姐兒的小身板還是虛啊,就這么連續折騰了兩天就吃不消了,回家之后不是怎么睡都睡不醒,要么就是整天無精打采的。看來不得不向現實低頭,游山玩水這樣的劇烈活動,麗姐兒還是敬而遠之的好。林氏是既心疼又慶幸,心疼自然是女兒受了罪,吃了苦;慶幸的是女兒不會再脫離自己的視線了。不過還好,麗姐兒就是累著了,還真沒什么大事,休息夠了,又活蹦亂跳了。
當然這期間內,曾祖父和父親又去查看了那個“翡翠潭”(麗姐兒起的名字,曾祖父等人聽了還很是贊賞)。確定了其中除了很小很小的魚和一些普通的泥鰍之外,就再找不到什么像樣的水中生物了。這令麗姐兒有些遺憾,不過又想那潭確實不大,幾乎是巴掌一塊的地方,能有魚就該謝天謝地了。麗姐兒也早就想好了,既然只有小魚那也不能浪費,捉回來之后直接就去了內臟曬成干,然后用調料糟上,等到時候差不多了就拿出來用酒蒸。這方子是從一本不知名的古籍上看來的,想來味道會很不錯。
相比于曾祖父尋鮮魚的不順,趙家的和虎妞在山上采野果野菜卻順利很多,光這兩天麗姐兒吃到的榆錢餡的餃子,槐花餡的烙餅還有辣辣的拌桔梗就知道了。看來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果然是有道理的,什么都不能強求。
日子過得飛快,眼看著就要到端午了,林氏也把早就準備好的五彩縷和香包都拿了出來,三個孩子每人一個。麗姐兒聞著空氣中不知何時多起來的草藥味道,感受著這個時代樸素的慶祝方式。
包粽子當然不只是趙家的一人活計,家里的女人們都幫忙了。只不過這回的粽子不是以往那么精致了,反而因為形態和餡料顯得格外質樸而實惠。只可惜麗姐兒對于這種不好消化的食物不是那么喜愛,吃粽子時也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一口香菌餡的。
麗姐兒吃過東西回到內室,擺弄著上次從翡翠潭采摘回來的紫花地丁。當然那時的麗姐兒也只以為那是野花罷了,回來之后查了書才知道自己采回的還是中藥材呢。那紫花地丁香味很干凈,很符合麗姐兒的口味,于是麗姐兒又挑了大晴天,把紫花地丁都曬成了干花直接裝入水晶瓶子中做裝飾品。至于父親送給母親的那束紫花地丁一直用矮口的瓷杯子用水養著(那紫花地丁梗實在是不長,花瓶根本就用不上),直到花朵都開始腐爛了母親才戀戀不舍的扔了。父親看到母親的樣子也就隔三岔五的上山去采些野花之類的回來討母親開心。直到上一次父親上山弄到了一株極品淡紅色的月季,那花極為嬌艷,看著就讓人心情好。聽說父親弄到它可是費了不少力氣,把根須都好好的保存妥當帶回來的。果然那花讓母親氣色更好了,什么都不比愛情更滋潤人啊,麗姐兒暗嘆。
至于喜哥兒和樂哥兒他們也有了新樂趣,就是那天從小溪邊上帶回來的螢火蟲。小哥倆對那會發光發亮的小昆蟲很好奇,也很有好感。最后麗姐兒專門用薄薄的白紗作了一個類似小籠子似的布口袋專門用來放螢火蟲的,而曾祖父和父親沒事就往小溪那邊溜達,看到螢火蟲就抓。男孩和女孩的區別就在于此,一邊喜歡昆蟲,一邊喜歡花草,不分年齡。
可惜好日子不長,徐老太爺作了一個決定,要徐熹帶著徐壽,徐福和趙老虎回蜀州城探聽情況。這可把林氏給嚇著了,不是說那里都是亂民嘛,怎么能讓他們就赤手空空的去,不是送死嗎?林氏的氣色不再紅潤了,取而代之的是蒼白。
徐老太爺和徐熹在書房里說了一夜的話才出來,本以為這件事情會因為林氏是個孕婦而且身子不大好而就此罷休,卻不想徐熹的態度更堅決,他要回去看看。這讓麗姐兒也變得緊張了,家里的其他人也都好不到哪里去,整個山中似乎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我是一定要去看看的,不管情況是如何兇險。”徐熹這一回態度很堅決,似乎誰都無法影響他的決定。
祖父說的對,早晚是要回去的,這山里不能住一輩子。自己也不可能一輩子就這樣止步不前,早晚還是要做官的。麗姐兒也早晚要嫁出去的,娘家不顯,麗姐兒將來是要受苦的。是到了籌謀的時候了,祖父也已經老了,自己該撐起一個家了。這回是一定要回去看看,先不說如何行動,打聽消息也好啊,總比在這里閉目塞聽的好。
“誰愿意與我同去?”徐熹問。
“老奴愿同去。”徐壽先表態。
“小的也愿同去。”徐福和徐熹自小一起長大,感情和親兄弟差不多。
“俺也愿意去!”趙老虎一直覺得自己幫不上忙,現在有機會了就一定要向前沖了。
“那里已經不是什么好地方了,大家先想清楚。這回去很有可能就回不來了。”徐熹語調平緩。
“老奴愿用性命保爺無礙。”徐壽態度堅決。開玩笑,這么兇險的事情怎么會少了他。
“小的也愿用性命保爺無礙。”徐福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俺是個粗人,不會說什么場面話,俺只知道俺們一家都欠您人情,俺得還。”趙老虎最實在。
“都回去和家人好好說說話吧,明天一早就走。”徐熹閉了閉眼睛。
這個夜晚很難熬,麗姐兒瞪著墻睡不著,她聽到了母親的哭聲。那哭聲很壓抑,想來母親是擔心的,卻不敢肆意發泄。丹桂那里會是什么樣子,趙嬤嬤那里又是什么樣呢?麗姐兒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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