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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兩天兩夜的大雪終于停了,陽光映著雪光格外刺眼,整個世界顯得玲瓏剔透。清晨,徐熹夫妻還有沒醒來,麗姐兒就已經在暖閣中蠢蠢欲動了,因為她又想起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麗姐兒悄聲叫進來一個小丫鬟讓她把自己收拾停當,就輕手輕腳的溜出了暖閣,打算出門回自己的房間一趟。她記得上次整理庫房的時候,曾祖父曾經給過自己一套玉制的茶具,造型好似蓮花,很是精致美麗。她打算學著古書中的風雅之人清掃梅花蕊上雪,用來煮茶。而那套茶具中最為精美的茶壺,麗姐兒打算就拿它作為裝雪水的容器。想到這里,麗姐兒不覺沾沾自喜,臉色因為即將得償所愿而愈發紅潤。
前世的空氣中充滿了煙塵與廢氣,就算下雪也不敢就那個煮茶喝。現在不一樣了,這里空氣極好,而且這雪下了整整兩天兩夜,哪怕是空氣中的浮沉,也早就凈化掉了。
本來想的好好的,可是一推開厚厚的門簾,寒風就撲面而來,刺骨的寒冷令麗姐兒認清了現實。外面一定非常寒冷,外面的積雪也一定很深,自己現在的這雙小短腿,恐怕走不了幾步就會走不動了。還有那套茶具,自從拿回來之后,就那么放著了。本就是陳年舊物,肯定不干凈,用它來裝雪水之前恐怕還得清洗一番。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自己的個頭夠得著那梅花嗎?
想到這里,麗姐兒的心情變得極端沮喪,自己是想一出是一出,卻從來不考慮是否現實。這樣的天氣,不就應該縮在暖和的被窩中什么也不干,消磨時間嘛。
麗姐兒縮回了小手,回到了暖閣。那個服侍麗姐兒的小丫鬟看著自家大小姐又垂頭喪氣的回來了,有點奇怪,剛剛不還是興高采烈的,現在這是怎么了?
麗姐兒看著已經疊整齊的被褥,對著小丫鬟道:“我還想再睡一會兒。“
“是。”那小丫鬟也不問緣由,趕忙重新鋪被整帳,將麗姐兒安置下來。
麗姐兒躺在暖和的被窩中,心想:這才是冬天最好的消遣,自己就是個俗人,還是別學那些風雅之人找罪受吧。麗姐兒閉上雙眼終究是在溫暖中又睡著了。這一覺好眠,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麗姐兒醒來時,吃了一頓早午餐就坐在林氏身旁看著林氏做衣服。林氏早把麗姐兒那件棉坎肩做完了,現在做的是一件黑色的狐貍毛手筒。顯然這手筒是配著那件棉坎肩做的,想來穿在身上一定顯得端莊穩重。
“今天早上溜出去了?”林氏突然的問話讓麗姐兒一怔。
“是啊。”麗姐兒回過神來看著林氏依舊在仔細的縫制著那件毛色油亮的狐貍皮。
“那怎么又回來了?”林氏這回停下手里的活計,看著女兒。
麗姐兒想了想,對這自己的娘親,又有什么好隱瞞的,就把早上想做卻沒有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林氏聽了之后,居然笑出了聲。那笑聲極歡快,引來了不少的丫鬟婆子向麗姐兒這邊張望。
麗姐兒有些惱了,撇了撇嘴,別過頭去不理自家娘親。其實麗姐兒也知道自己不過就是個羨慕風雅事物的俗人,又懶怠又沒有耐心,注定就不是個雅人。可憐自己的爹娘都是極有才情,有魏晉風骨的才子佳人。
林氏看見女兒委屈了,才好不容易忍住笑,拉著女兒的小手摩挲著說:“小小年紀就知道這么多花樣,娘親小時候可不及你。不就是想去掃梅花蕊上的雪嘛,簡單得很,一會兒娘親陪你去。”
“不去了,女兒本就是個俗人,畏懼天寒地凍。再說,女兒并沒有學到爹娘半點的風雅,也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更何況,女兒也實在不想大動干戈,這么冷的天,女兒這么折騰,難免犯眾怒。”麗姐兒多有惱羞成怒,但也說了實情。有些事情,是學不來的,只能羨慕羨慕。
“喲,生氣啦!”林氏看著麗姐兒雙頰紅潤,愈發可愛。
“沒到生氣的程度,只是看開了許多。其實只是看著他人風雅也是一大快事,何必折磨自己呢。”麗姐兒道。
“我的女兒怎么變得老氣橫秋的,才小小年紀就說出這樣的話。還有‘東施效顰’‘魏晉風骨’都是哪里學來的?”林氏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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