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肉球,只因那物橫豎一般長,移動甚快,狀似滾球。
待那肉球擠到跟前,倏然停止,肖逸才大吃一驚,發(fā)現(xiàn)是一個須發(fā)花白的男子,暗道:“此人長得……”搜空腹中,也未想出一個合適用詞來。
只見那人長相奇丑,又胖又矮,雙目小似鼠,鼻子大如鐘,大肚便便,兩腿粗短,站在地上,當(dāng)真如一個肉球。
那高遷已是一個侏儒,此人連侏儒都稱不上。
肖逸心中暗驚道:“原以為儒家弟子個個風(fēng)流倜儻,此時看來也不見得。”
然而,申亦柔則歡喜萬分,道:“駱叔叔。”而后對肖逸道:“這位就是我給你說的,一直以來佑護申家的駱生駱叔叔。”
肖逸心想道:“原來就是此人。難道進孔門費了功夫。”忙道:“晚輩肖逸,見過駱叔。”因心存感激,也親切地稱其一聲“駱叔”。
但是那駱生所有精力都在申亦柔身上,根本未看肖逸一眼,只重重哼了一聲,道:“男女授受不親,把柔兒給我。”說著已一把將申亦柔接了過去,語氣甚為不快。
肖逸尷尬一笑,并未當(dāng)一回事,見其如此關(guān)心申亦柔,反而十分高興。
那駱生個子矮,無法扶住申亦柔,便運用浩然正氣,將其輕輕托住,而后大喊道:“陳媽呢,還不快來扶著小姐。”
只聽后方有人應(yīng)了一聲,急急忙忙跑來。
然而下一刻,那駱生就怒火沖天,急道:“柔兒,是誰傷得你?”
申亦柔沉浸在久別歸家的喜悅中,微笑道:“此事容后再告訴叔叔。”
那駱生卻是火爆脾氣,當(dāng)即抬頭瞪著肖逸,吼道:“是不是你小子……”話未說完,突然臉色一變,語氣轉(zhuǎn)厲,喝道:“你是……好小子,你還敢回來。”突然一拳就打了過來。
肖逸大驚,完全不明白發(fā)生了何事,一邊道:“前輩這是何意?”一邊腳踏自創(chuàng)步法,遁了開來。
那駱生一拳未中,氣急道:“何意?申家成了這等模樣,你還有臉來問?”身雖影動,又一拳打了過來。
肖逸登時一驚,暗道:“他怎會識得我?”
說是一拳,只因其手短腳短,就好一團肉球撞了過來,勁風(fēng)凜冽,氣勢磅礴,若被撞實了,不死也得重傷。
肖逸不敢怠慢,但是自覺有愧,又上門是客,不得還手,只得再往后退一步,讓了開來。
那駱生兩擊未中,直氣得吹胡子瞪眼。
這時,申亦柔忙喊道:“駱叔叔,都是自己人。”
那駱生啐道:“誰和他是自己人?自私自利,不顧家人,也敢有臉回來。”
肖逸聽其說的話重,當(dāng)即不悅道:“有什么恩怨,還請前輩先說清楚,若是一味蠻打,口出不遜,晚輩也不客氣了。”
那駱生道:“不客氣又怎樣?吃我一劍。”口中說的是“劍”,但是仍舊是一拳攻來。
肖逸久經(jīng)沙場,心思機敏,頓時警惕心大起。一邊向旁讓開,一邊運神于劍,暗中召喚通天劍。
果不其然,待其拳風(fēng)臨近時,突然變作一柄晶瑩長劍,倏地當(dāng)xiong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