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魁拳勁雖然強橫,但是在肖逸看來,也只不過混雜的土屬性勁氣而已,算不上凝實。
混沌盤契合天地,處于無極之態(tài),豈是那混雜之氣所能比擬。
不消片刻,強橫拳勁已消磨近半。
堂堂農(nóng)家之主,自問見多識廣,可是看著眼前之景,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
“天下怎會有如此怪異之事?你不是道家弟子……你到底是誰?”姜魁激動之下,竟有些語無倫次。
肖逸內(nèi)傷尚未修復,正全神御敵,不敢開口說話。
姜魁忽地眼神轉(zhuǎn)厲,道:“再接我一拳如何?”略一聚勢,又是一拳打在混沌盤上。
混沌盤不堪其重,登時急速倒退。肖逸也隨之而退,口中不斷噴出鮮血,體內(nèi)傷情再次加重。
所幸,退出五丈之遠后,混沌盤又自穩(wěn)固下來。
肖逸感受這一拳之力,暗道:“這一拳明顯不如前兩拳勢大啊。”隨即又想道:“第二拳也無第一拳勁大,難道?”想到此處,向那姜魁凝望過去。
這時,那姜魁見肖逸又抗了下來,臉色一變,眼神中竟出現(xiàn)一絲焦急之意,雖然這絲焦急之意轉(zhuǎn)瞬即逝,但肖逸心中已然明了,暗道:“若果真如此,抗下這一擊,便無須再懼此人了。”
當即,心神默運,加快混沌盤轉(zhuǎn)速的同時,又雙管齊下,利用木屬性真氣快速修復體內(nèi)傷勢。
肖逸心中算計道:“此人應不會再出第四拳,再有片刻,將勁氣消磨過半后,我便伺機遁走,看他能奈我何。”
果然,姜魁看著拳勁快速瓦解,卻沒有再出第四拳。頓了頓,竟道:“小道,你將你的功法秘籍說于我知,我就放你一命如何?”
肖逸登時愣然。垂涎他功法的人不在少數(shù),但是直接開口討要功法的人,這姜魁還是第一個。
肖逸頓了頓,壓xiati內(nèi)傷痛,道:“閣下乃堂堂農(nóng)家之主,開頭向一個年輕后輩討要功法秘籍,傳將出去,不怕天下人嗤笑嗎?”
姜魁道:“那又如何?達者為師,儒家的孔圣人還向你道家的伯陽老祖求教,后人不是也傳為佳話。”
肖逸心中想道:“到底是佳話還是恥辱,只有儒家人自己心里知道了。”口上卻道:“并非肖某藏私不肯教授,只因?qū)τ陂w下這等修為高深之人,此生已無緣再修煉此法。”
姜魁登時臉色一變,怒道:“你是不肯說了?”
姜魁若好言相求,肖逸說不定真可能將五行修煉之道講于他聽。但見他態(tài)度一變,肖逸頓生反感,冷笑道:“怎么,就憑閣下現(xiàn)在所剩之力,還想置肖某于死地嗎?”
姜魁見肖逸發(fā)現(xiàn)其秘密,神色微變,頓了頓,好似暗中做了某種決定,瞬間又篤定下來,道:“你若認為這就是農(nóng)家傳承之力,那就大錯特錯。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真的農(nóng)家傳承!”
只見其兩手虛舉,往上一送,其頭頂之上竟憑空出現(xiàn)了一只四方見長的大鼎。
那大鼎長約九尺,寬有半丈,其上刻著精美獸紋,古樸而莊重,一看便知,絕非凡物。只是大鼎的邊角處多有銹跡,斑斑點點,損色不少。
此時,大鼎正發(fā)著濃厚的土黃色光芒,仿佛間,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嗡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