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啃完最后一根兔腿,咂了咂嘴。
他若無其事暗示道:
“要是有人能為我擦嘴就好了。”
對于下人,他喜歡時不時測試服從自覺性。
洛芷音手上的動作微微一滯。
纖細的十指幾不可查地收緊。
她像是沒有聽見,繼續機械地按摩著。
楚墨接著道,“要是沒人愿意主動幫我擦掉的話,我可能只要請人幫我嘴對嘴擦掉了。”
這句話讓洛芷音渾身緊繃。
她眼中閃過羞恥厭惡,僅僅泛起一絲漣漪便被強行壓下。
深吸一口氣,她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塊潔白如雪的絲質手巾,緩緩繞到楚墨面前。
手巾輕柔地觸碰著楚墨嘴角的油漬,動作看似細致入微。
實則手上的力道,卻幾乎要把楚墨的嘴皮都擦破一層。
“輕點,再加把勁我嘴都要掉層皮了。”
楚墨一把捉住她微涼的手腕,臉上淡淡的笑容有些刺眼。
洛芷音只得放輕了手上的力道,聲音冷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行了嗎?”
“彳亍。”
楚墨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骨節發出一陣輕微的噼啪聲。
“我乏了,躺會兒。”
吃飽就睡,你是豬嗎?
洛芷音腹誹,心中卻如蒙大赦,正準備悄然后退幾步,與他拉開距離。
卻聽楚墨那帶著一絲戲謔的聲音再次響起。
“但我習慣了睡枕頭,沒枕頭恐怕睡不好。”
“洛仙子,給我來個膝枕吧。”
洛芷音緊咬下唇,最終還是恥辱地在楚墨身前雙膝跪地,調整姿勢,擺出了一個標準的膝枕模樣,等待著那讓她厭惡的頭顱枕上來。
“這是什么姿勢?”
一群山賊聚在樹叢中,形影鬼祟,遠遠望著那處林間空地上的兩人。
人人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