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林聽晚說完這話,卻無人應答,海棠開門,見門外早就無人了,對屋內幾人道;“夫人,他已經走了這禮物?”
“我看看。”
林歲歡興沖沖地將地上的禮物拿起,是一個小禮包,她轉頭看著她娘,眼神詢問她能不能打開。
林聽晚點頭;“既然他都給了,那便收著吧。”
對于林景淮的記憶,林聽晚還停留在那個矮矮胖胖的小豆丁上,整日找她要糕點吃,說她做得香,那會兒便不愛和林瑜親近,就喜歡跟她玩兒。
后來林向榮給他鋪路,帶他去逐鹿學院讀書,后又去軍營歷練,這些年便鮮少見面了。
而今,算是兩人最后的告別吧。
林歲歡拆開后,看到了一個木質簪子,她聞了聞,嘀咕道;“檀香這是檀木簪子。”
林聽晚一怔,繼而不自覺勾唇笑了笑;“放著吧。”
沒想到他還記得,不過對于林府,他們終究是陌路。
時間一天天的臨近,林歲歡向謝太師告了假,還遞了請帖。
而謝太師忙著和師娘陸棲梧周旋,也沒精力教學,除了每日必去皇宮教商序,其余時間不是躲就是跑。
總之有她陸棲梧的地方就絕不可能有他的存在,可憐了墨香被夾在中間,苦不堪言。
而林歲歡除了去國子監請假外,還去了別的地方,湯圓整日跟著,一回到府中,便累得倒頭就睡。
林聽晚也不知道林歲歡整日里在折騰什么,翠兒也在忙外面的事,春錦閣中就海棠陪著,二人一起搗鼓林歲歡需要的玩偶。
時不時的,金鱗也會代表燕時來這春錦閣送送信什么的,很多不好開口的話都寫在了信中。
海棠每次都能看到林聽晚讀完信,那一臉的羞澀加笑意,那樣子哪像是當娘的人,說是懷春少女都不為過。
“娘,明日大婚,你緊張嗎?”
這一晚,林歲歡抱著自己的小枕頭跑到了林聽晚的屋內。
母女二人說著悄悄話,屋中昏暗,唯有明月高懸,點點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屋中,讓林歲歡能清楚地看到她娘的神色。
“說不緊張是假的
不過,一想到我的歡兒往后能多一人保護,娘便不緊張了。”
林聽晚輕拍林歲歡的后背,嘴角勾起,臉上的笑,溫柔動人。
“嗯娘,明日定會讓你風光出嫁的
歡兒一直一直都在”
林歲歡抵擋不住困意,漸漸陷入了夢鄉。
林聽晚嘴角帶著笑,替她掖了掖被角,輕吻了下她的額頭,一下又一下輕拍著她后背,漸漸地也睡了過去。
春錦閣一片死寂,眾人都已經陷入了深度睡眠。
金鱗打著哈欠,在樹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雙眼慢慢闔上,心道,他就打一會兒盹,一會兒就好,實在太困了。
月上中天,已經后半夜了,想來也沒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