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煜,我可不信曹夫人會隨意任由下人這般虐待小光,定然是有緣由的。”趙宛舒正色道,“你別瞞我了。”
雖然趙宛舒跟曹夫人接觸的時間很短暫,對方也有躁郁癥,但趙宛舒卻也清楚,曹夫人骨子里還是傲氣的,她興許會折辱蕭承煜,也許會對蕭韶光惡言相向,但她絕不會允許旁人去折磨自己的孩子的。
那已經(jīng)不僅僅是折辱她的面子了。
特別是這還是險些要了蕭韶光的性命。
安平公府這樣的府邸里,規(guī)矩森嚴(yán),若非主子指使,或者是有恃無恐,自是不會有人隨意去這樣傷害一個孩子的。
所以,趙宛舒才有此一問。
蕭承煜嘆了口氣,他頓住腳步,慢慢道,“這件事小光不愿意提,我也答應(yīng)了他,不叫你知道。你如今這般,豈不是叫我兩相為難嘛!”
他雖然心中煩悶,但如今身邊有兄弟有情人,自然心態(tài)也松散了些,便是話語都多了幾分逗趣了。
趙宛舒聞言,挑了挑眉,斜睨著看過來,上下打量著他,笑罵道,“我原是不知道咱們蕭大公子竟然還有為難的時候。我且問你,你是說也不是說?”
蕭承煜笑了笑,沒有吭聲。
“你是不想失信于小光,還是不想告訴我后,叫我為難生氣的?”趙宛舒瞇了瞇眼,很快心中有了些許猜測,只試探地問道。
蕭承煜驚訝于她的敏銳,呼了口氣,“……皆算吧!”
趙宛舒抬起眉眼,在心里把所有認(rèn)識的人都過了一遍。
“若是安平公府所為,你眼下不會這般平靜,顯然是這件事告了一段落的。那么,就是安平公府外頭的人……”
“而小光不想我為難,那么那個人定然是與我有干系的,或者是說與我有些仇怨的……”
趙宛舒說著說著,突然就想起了趙容濤,上回他上門來請趙容朗前去堇山寺秋游,為的不過是應(yīng)江逐月所求,撮合趙容朗和江飛鳳。
但后來趙容朗并沒有出席,那么夸下海口的江逐月又是如何應(yīng)對刁蠻的江飛鳳的呢?
她驀地開口問道,“小光是不是近日去過堇山寺?”
蕭承煜抬眸,眼底飛快掠過一抹愕然,但他還是點了點頭,“小光說,先前被夫人帶去堇山寺還愿了。”
“他碰到過江逐月了吧!”趙宛舒語氣篤定地說道。
蕭承煜遲疑了下,慢慢應(yīng)道,“是的。你怎么知道?”
他倒是沒想到,僅僅只是幾息的功夫,趙宛舒就猜到了這里。
也不知道該說她敏銳,還是說江逐月跟她的仇怨太深,竟然叫她瞬間就鎖定了目標(biāo)。
趙宛舒看了他一眼,“因為江逐月先前讓人來邀我二哥前去,但是我二哥沒有應(yīng)承。想來,她沒請來人,心中懊惱不休,又恰巧碰見了小光,便把對我的仇怨怒火,傾斜到了小光身上。”
“而小光向來心思良善,他怕也知道這樁事,故而不想叫我內(nèi)疚為難,所以讓你三緘其口,不準(zhǔn)告知于我。”
說到此,趙宛舒忍不住揉了揉額角,一時間心口五味雜陳,又是心疼又是惱火……
“都是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