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容濤匆匆忙忙趕回來,就把信件拿了出來,給家里人看。
“爹,娘,阿雪來信了!”
趙大海和張冬梅一聽,頓時喜笑顏開,紛紛圍攏了過來,張冬梅想拿信,被趙大海一把推開,“我來我來,你滿手油光,弄臟了字咋整!再說,你識字嗎你!”
張冬梅訕笑著讓開一邊,“你來,快些看看,里面寫的是什么!是不是要讓咱們去燕北城看看她啊?”
她就很想去富麗堂皇的江府瞧瞧,以后她可怎么講也是江府姨娘的親娘呢!說出去也是氣派體面得很呢!
趙大海也是一樣的想法,他興致沖沖地抖開了信件,本來是笑容滿面的,甚至開始肖想起江家何時請他去請期行納妾禮的,他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結果等到看到內容后,他的表情瞬間斂了起來,手指都抖了抖,“怎么可能……這……”
“怎么了?”張冬梅焦急地湊頭過來看。
奈何,字認識她,她不認識字!
“你倒是說啊,上面寫的什么啊!阿雪到底說了什么,你要急死我啊你……”
說著,就要搶過信件,反手給了趙容濤,“阿濤,你快看看,你妹妹到底說了什么?”
趙容濤覷了眼,抿了抿唇,他低聲道,“妹妹說,她病情反復,江府不肯用心治,恐是江夫人要她的性命!”
“夭壽啊!江家可不能仗著勢大財粗就這么糟踐我的女兒!不行,我得去找他們去,哪里有這樣害人的道理!”
張冬梅一見女兒遭了這樣的罪過,哪里肯答應,當下一扯圍兜,就一副要沖出去拼命的模樣。
“你干什么呢你!”趙大海回過神來,連忙拉住了她,“你知道江家是什么地方嗎?又怎么去嗎?就這么激動!”
“閨女都要被人逼死了,我能不激動嗎?趙大海,那是從我肚子里蹦出來的一塊肉,我辛辛苦苦懷胎十月,是盼著她以后過好日子的,可不是讓人糟踐去死的!”
“江家再有能耐又如何?他們能草菅人命嗎?要是這樣,我就去官府里告她!”張冬梅憤怒道。
“娘,您別沖動!”趙容濤也喊住了她。
張冬梅最疼的就是趙清雪了,如今看趙容濤也攔著自己,不由惱火道:“你也不管你妹妹嗎?對了,江少爺呢,你不是跟江少爺一道兒讀書嗎?你去跟江少爺說說,讓他給咱們阿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