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你病著了么?怎么還出來了?仔細(xì)又加重病情!”江老太太關(guān)切了幾句,又笑道,“是不是曉得阿宛和你大哥過來了?特地趕來的?”
“我就說你這孩子念舊。來,好些日子沒見過了吧,好生說說話!”
竟是絲毫都沒把方才趙容則說的那些話放入心里的樣子。
江逐月竟也沒反駁,而是又低眉順眼地走到趙容則跟前,抬眼望了望他,福了福身,“大哥,許久未見,甚是惦念。見得你好,我心里也高興!”
趙容則還真有些不習(xí)慣江逐月這副模樣,要知道以前江逐月可都是小霸王,家里誰不讓著她點(diǎn)?
那她便要鬧!
他勉強(qiáng)扯了扯嘴角,隨口應(yīng)了句,半句多余的都沒有。
江逐月心里也委屈,她以前都是趙家的寶貝疙瘩,平日里最是怕她磕著碰著,哪里被這般對待過!
現(xiàn)在,趙容朗對她的生死不管不顧,趙容則對她的示好不理不睬,她心里頗感憤懣和難受。
他們怎么敢?
江逐月看了眼旁邊的趙宛舒,她覺得是因?yàn)橼w宛舒說了她的壞話,這才讓趙容則對她這般態(tài)度。
她壓著怒氣道,“大哥,你為何對我這般冷淡?可是再怪我沒回去看望你們?”
趙容則莫名其妙地覷著她。
他是真覺得江逐月如今臉皮越發(fā)厚了。
但是開口卻只道,“我哪里敢怪江大小姐。你可別折煞了我!”
說完,就別過了頭,一副不想跟她多交談的模樣。
江逐月心煩意亂,她又轉(zhuǎn)向趙宛舒,嘴里含著許多話,都是事先打好的腹稿,可對著趙宛舒那張可惡的臉,卻是半句都說不出來。
她不想跟趙宛舒示弱。
江老太太看著她,就曉得她心里如何想,她打趣道,“怎么,見到姐妹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哎,都是自家姐妹,哪里有什么嫌隙的。”
“阿宛啊,”她對趙宛舒道,“以前阿月是任性了些,但如今她在家廟潛心清修了三個(gè)月,而今改進(jìn)了許多,也知道了自己從前的妄為。我讓她跟你說聲,對不住,以后啊都是姐妹,可不要生疏了。”
“畢竟,都說百年難得同船渡,這難得成為姐妹,雖是陰差陽錯(cuò)的事,但也是難得緣分啊!你說是不是?”
趙宛舒但笑不語,只微微垂下了頭。
去你的緣分!
孽緣才是真吧!
江老太太見她沒接茬不在意,只讓江逐月摘下了臉上的面紗,露出了臉上的累累傷痕。
“阿宛,我知道,你對阿月有些怨言。但是呢,你瞧,眼下她也得到了懲罰,你也是一個(gè)懂事的孩子,也別跟她多計(jì)較成不成?”
這還是趙宛舒頭回見到江逐月傷好后的模樣,上回她就知道顧夫人沒有留手,而今看到傷痕,她才終于明白為何江家非得糾纏于她了。
只因?yàn)椋鹪碌膫珣K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