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陸陸續續地持續了半個大中午,等到大家都吃好喝好,卻也沒有立刻都離開,今日里來得人也多,趙家人手畢竟有限,這也就需要人幫忙。
族里有心巴結趙家,族里便有不少女人留下來幫襯。
今天宴席趙家提供的酒水是充足的,不少人喝得東倒西歪,其中趙容則和蕭承煜幾個也在其中。
趙宛舒組織人手把喝醉的人幫著送回去,扭頭又把趙三河和柳慶云等人安定,這才把趙容則和蕭承煜幾個都給扶回了房間,又給灌了醒酒湯。
今兒個蕭承煜是喝了又喝,畢竟是他的好日子,他哪里能推卻,故而在趙容則招呼人給他敬酒時,對著趙家族里的兄弟們,他也只能選擇喝。
但他酒量是極好的,愣是一個人喝趴下了兩桌,但最后還是頂不住。
趙容則被捂在臉上的冷帕子凍得一個激靈,猛然就清醒了過來,他還沒來得及捂住疼痛的腦門子呻吟,就見得床前站著的趙宛舒。
他呼哧地吸了口氣,拿下帕子,“阿宛,你這是干什么呢?嚇我一跳……”
趙宛舒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大哥,你清醒了沒有?”
趙容則揉了揉額角,“好多了,但是額頭還疼著呢!”
“疼就對了。那酒是那么好喝的,非得灌著喝,宿醉可不好受,喏,你再喝一壺醒酒湯吧!方才沒給你灌下多少。”趙宛舒又端了一碗醒酒湯來。
趙容則也知道這是為自己好,便也沒有拒絕,抬手就接了過來,只是才喝了一口,他就忍不住想吐出口,又覷見趙宛舒望著自己,連忙著急忙慌地咽了下去,然后咧著嘴哈氣:“阿宛,這不是醒酒湯吧?”
“怎么不是?”
“這味道又苦又澀,咋跟以往的不同啊……”趙容則淚眼汪汪。
趙容朗幾個也陸陸續續醒來,他們幾個是沒喝什么的,此刻也在喝醒酒湯,聞言,他們低頭看了看酸酸甜甜的醒酒湯,又看了眼趙容則。
趙榮貴比較憨厚,直接開口道:“大哥,你是不是弄錯了啊?這個味道沒問題啊,又酸又甜啊……”
趙容朗默默喝了一口,沒有吱聲。
他比趙榮貴靈光,現下已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過,他也覺得自家大哥有些過分了,所以也沒有出聲。
“怎么可能,我……”趙容則剛想說嘗嘗趙榮貴的醒酒湯,旋即看到旁邊站著的趙宛舒,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撓了撓頭:“阿宛,不待這樣的啊,都是哥哥,你怎么還分出個高下來了?居然獨獨給我喝這種,這不厚道啊!”
趙宛舒又招了招手,桑枝捧著小匣子上前來,她從里面取了一顆蜜出來,趁著趙容則開口說話的時候,塞了進去。
然后,她期待著看著趙容則:“大哥,感覺怎么樣?”
趙容則:“……酸。”
他淚眼汪汪,這酸得他半顆牙都要壞了啊!
“酸就對了。”趙宛舒笑瞇瞇地望著趙容則,“哥哥不是歡喜這個味道嗎?喏,我特地給你準備了一匣子酸蜜餞,夠你吃到明年開春了。”
趙容則:“……”
不需要!真的!
他又不是懷孕的婦人,吃得哪門子的酸啊!
他忍不住摸了摸被酸得麻木的臉皮子,“阿宛,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咋個瞧著不高興啊!”
“哥哥也曉得今天是我的好日子啊!我還以為哥哥都忘了呢!”趙宛舒擦了擦手間沾到的汁水,笑盈盈道。
“阿宛,你這是咋個了……”趙容則受不住她這姿態,有些心虛地開口,“難不成是哥哥做錯了什么事兒惹你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