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釋帆扯了扯衣領,惡狠狠地呼氣。
“府中給的也是不少了吧?又是鋪子又是宅院又是田地的?這些夠養十個他……十個趙二叔了。我們府中給月錢是因為我們爺們都沒有私產,必須要應酬,才從公中走月例銀子的。”
他咬牙解釋,“但凡有私產的,誰還盼著公中那幾兩銀子過活的!趙宛舒,你是不是鉆進錢眼里面去了?別他娘……別從江家聽了風就是雨的,我們趙家可不比江家清貴!”
“我這已經是從我和我爹私產里挪用的銀子了,我祖母也已經從嫁妝里補貼了,這已經夠多了,再這么下去,我們可都會被發現的,我三叔他們可就跟鬣狗一樣,聞到點腥味可就不撒手了。”
“到時候,你們竹籃打水一場空,大家可都得一塊兒死了!”
趙釋帆語氣里滿是威脅。
他們而今能被拿捏,不過就是因為這秘密,當這秘密不在了,那就沒有意義了。
趙宛舒頗感遺憾,她意猶未盡地砸吧了下嘴,“那成吧!我們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不過,趙公子,你不會回頭反悔,雇了人來滅口吧?”
趙釋帆心口猛然一跳,他勉強扯了扯唇角,“當,當然不會,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趙宛舒仔細打量著他的神情,半晌,她勾了勾唇角,“我想,你也沒那么蠢。畢竟大家都和和美美的,才能實現雙贏,不然就是魚死網破了!”
“你見過江逐月的,是吧?”
她語調很是溫柔,趙釋帆的眼皮卻是抖了抖。
“……時候不早了,我們走了。”
趙宛舒沒攔著他們離開,二癩子也由著他們帶走了。
一路上趙釋帆面色極為難看,待得回去后,他讓人把二癩子弄下去,這樣的人自是不能留著了。
他惱怒地砸了一套茶具,“什么玩意兒,居然威脅我!她居然還敢威脅我!真當我懼了她不成!”
劉嬤嬤也是滿肚子憋屈,她在趙老太太跟前,那都是受人尊敬的,何曾被個黃毛丫頭那么拿捏過。
她壓抑著火氣,“少爺,別鬧了!好歹把柄是要回來了,以后讓人看緊了他們就是了,別叫他們往安京去,自是能順順當當的。”
趙釋帆卻咽不下這口氣,“混賬,我不會那么輕易饒了他們的!”
“少爺,你想干什么?”劉嬤嬤拉住了想要離開的他,勸道,“不過是撒了些錢財,這以后趙家都是咱們的,咱們要什么沒有?何必看重這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