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容朗一臉沉默。
趙容則卻是挑了挑眉,雖然這件事時,他們都不在,但家中彼此間都會偶爾說說小話,這些大家都是知道的。
對比起趙二湖本人,他們其實更感到其間的詫異,也沒少猜測這位的為人,但是如今真的見到,趙容則說話直接,便摸了摸下巴,道:“這性格與趙容濤,說不是一家,我還真不信了!特別是那斜眼看人的模樣!”
趙釋帆方才那副居高臨下的倨傲,跟趙容濤以往可是分毫不差的。
趙宛舒聞言,先是愣了愣,然后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大哥,你可真是損了。”
明知道趙釋帆討厭什么,他還非得說了。
偏生趙容則還沒收斂聲音,趙釋帆也是聽見了的,他腳步頓了頓,忍不住回眸,眸子如鋼刀剮來,兇巴巴道,“你胡說什么?”
趙容則一臉無辜,“我難道在自家,連句實話都不讓說了嗎?瞧瞧,還說不像,這連說話的調調,都是一模一樣兒的!”
這做作的高人一等,可不是叫人討厭嗎?
趙釋帆聞言,咬緊了牙關,剛要對著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農莊小伙子一頓集火,就被劉嬤嬤給摁住了。
“少爺,切莫動氣。”劉嬤嬤還是很能屈能伸的,生怕趙釋帆脾氣一上頭,到時又弄出個好歹來,她壓低了嗓因,在他耳邊道,“且別被他激怒了,莫忘了我們的目的。忍一時,風平浪靜!”
趙釋帆唇齒間都有血腥味,卻也聽話的沒動。
若是按照以往的尿性,誰敢這么陰陽怪氣地對他,他少不得要用些手段的,但偏生這些人跟他還有血緣關系,就有些投鼠忌器。
而且,他心里也清楚,劉嬤嬤說得是對的。
退一步海闊天空,等到拿到了保證書,到時候他尋個法子再折騰他們,也好過如今當年杠,那么不理智。
劉嬤嬤見他沒有爭口氣,頓時心里也高興了不少,這少爺?shù)钠庖彩歉牧瞬簧俚摹?/p>
她扭頭看向趙三河的幾個兒子,發(fā)現(xiàn)趙容則和趙容朗高大英俊,一個桀驁不馴,一個溫文爾雅,她心中暗暗心驚,嘴上卻是道,“趙先生,我們此行的目的,你們也是知道,為何要這般羞辱我家少爺?咱們不是應當坐下好好說話的嗎?”
“如今這樣,豈不是生生打我們趙家的臉嗎?”
趙釋帆再怎么說,還是他們皇商趙氏的公子哥兒,哪里有叫個農莊小子評頭論足的道理,豈不是貽笑大方。
趙三河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趙宛舒口齒伶俐道,“劉嬤嬤,您說哪里話?方才你家少爺沖到我家院子里亂吠,驚擾了我的客人,你既不攔,也不是呵斥,如今我大哥說了兩句實話,反倒這帽子扣到了我家頭上。”
“您可真是長了張巧嘴啊!顛倒是非黑白,非你們趙氏莫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