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快點去,姐姐們要被帶走了……”
趙青杏磕磕巴巴勉強表達清楚了意思,小臉也憋得通紅通紅,眼淚吧嗒吧嗒掉個不停。
趙宛舒一怔,“什么?”
趙三河的臉色也是一變。
霎時,這下就坐不住了,兩人立刻就要轉(zhuǎn)道去黃珍珠那,只是走之前,趙三河留下了個人看住了趙四江幾個,這賬可不是這么輕易一頓打就能完了的。
那打手主動道,“我們弟兄幾個旁的沒有,最是有的就是力氣!也去助您一臂之力吧!”
他打的好算盤,既是趙宛舒等人跟九爺有恩情牽扯,那以免后頭被牽連,定然是要好好表現(xiàn)的,以圖別被上了眼藥水。
趙三河本來想拒絕的,趙宛舒覷了他一眼,卻沒有拒絕:“那就勞煩了。”
“不勞煩不勞煩!”打手立刻就招呼弟兄們跟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跟在趙家父女身后一路而去。
這景象甚是壯觀,還引得村里人探頭好奇查看。
等到他們趕到黃珍珠家時,正趕上好時候,幾個身強力壯的護院如拎著小雞仔一樣,把趙青桃母女幾個都給抓住了。
趙青梔一身狼狽,摟著的趙青桃額角都破了個口子,鮮血嘩啦啦流了她半張臉。
黃珍珠衣裳凌亂,懷里還抱著尚在襁褓里的趙青梨。
見到他們來,趙青梔眼眸一亮,急忙喊道,“三叔,阿宛姐,救命!”
趙青杏見到姐姐們這副模樣,急得立刻從趙宛舒懷里竄下去,奔了過去,抱著她們就哭了起來,“娘,姐姐……”
趙三河身為男丁,自然是主心骨,他站出來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想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莫不是要強搶民女?那我定然要報官的!”
那拎著人的護院冷笑一聲,“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便是告到官府,我們也是不懼的!”
“什么意思?”趙三河面色一變。
黃珍珠她們向來安分守己的生活做事,哪里來的欠債?
他看向黃珍珠等人,“你們欠債了?若是過不下去,自來尋我就是,何必……”
黃珍珠哭著搖頭,趙青梔膽子更大,她喊道,“我們才沒有欠債!這些人莫名其妙,沖進來就說我們有親人欠了五十兩銀子,要拿我們抵債!”
“然后就要把我們娘幾個抓去花樓換錢!”
“花樓?”趙宛舒皺緊了眉頭,她轉(zhuǎn)向那些人:“既是欠債,總是有欠條的吧?哪里有無緣無故闖入人家家中搶人的。你們今天若是不給出個交代,我們梨花村可不是那好欺負的!”
對方也看到趙宛舒帶著一群威風(fēng)凜凜的打手,頓了頓,還是規(guī)矩地拿出了欠條,“喏,這就是欠條了。趙大海在我們花樓睡了三天都沒給錢,這花酒錢就要五十兩銀子!”
“他說他自己沒錢,就拿家眷抵押。瞧,這里他都簽字畫押了,可抵賴不得!”
趙宛舒看到上面果然寫著趙大海的大名,還有他鮮紅的手印,臉色稍稍冷了下來。
趙三河也跟著探頭過來看,他不識字,但不妨礙他看清紅手印,又見趙宛舒頷首,他立刻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