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宛舒和黎昭染只是大夫和病患的關系,而且黎昭染顯然跟趙釋帆關系不錯,她講這些陳年舊事出來做什么?
博同情么?
她又不是祥林嫂!
趙宛舒離開后,硯臺就連忙要去接黎昭染手里的糖桔餅,“少爺,您給我吧!”
黎昭染卻一反常態沒有遞過去,而是又翻開,捻起一塊,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少爺?”硯臺驚愕,“您,您不是不喜歡吃糖嗎?”
方才他還以為黎昭染不好駁了趙宛舒的面子,這才嘗了一塊,怎的如今人走了,還要繼續吃啊!
要知道,黎昭染因為常年喝藥,味蕾受到侵襲,嘗什么都是苦澀的,平日里吃什么都是一個味兒,故而他基本什么都不愛吃。
其中尤其討厭吃甜。
黎昭染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偶爾吃點甜也不錯!喏,你要不要嘗嘗?”
說著,他把紙包往硯臺跟前湊了湊。
硯臺猶豫了下,剛要伸手過去,黎昭染手腕一轉,又把紙包收了回來。
“反正你也不愛吃酸的,罷了。”
硯臺:“……”
吃不吃是一回事!
關鍵是少爺您這樣有點狗啊!
黎昭染看著他這副無言以對的模樣,突然笑了笑,笑容溫煦如陽,帶著點調皮,“逗你呢。喏,味道還是挺好的,嘗嘗吧!余下的,留著下次吃藥再吃!”
硯臺:“……我,小的不吃的。不過,少爺可真是聽趙大夫的話呢!”
以往他家少爺可沒這么乖巧過!
黎昭染:“我不聽大夫的,難道聽你的啊!真是……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他拿起一旁的折扇,忍不住敲了敲硯臺的腦門子,“好好收拾!”
說完,他就起身去書房了。
硯臺捂著隱隱作疼的頭,嘟囔了句,“我也沒說錯啊,明明以前見到別的大夫都是人前聽話,后頭叛逆的。倒是如今聽趙大夫的話,聽得不亦樂乎的!”
而這廂,趙宛舒在街上遇到了提著籃子的趙青桃,她喊了句,“青桃姐。”
趙青桃回頭看到她,笑了起來,跑了過來,“是阿宛啊!你這是去給人看病了嗎?”
她注意到桑枝背著的藤箱,又跟桑枝打了聲招呼。
桑枝抿唇笑著,福了福身,以作回應。
趙宛舒頷首:“是啊。你這是做什么去了?”
趙青桃揭開了籃子上的布,露出了下頭的東西,是一群黃絨絨的小雞仔,個個都瑟縮在鋪著稻草的籃子底部,安安靜靜得很。
“前兒個我家剛收完地,我娘不是生了妹妹嗎?又得補一補營養,可外頭買雞蛋又貴,就想著買些小雞仔回去。這自家養著,也不費什么,回頭讓阿梔和阿杏捉一捉蟲子喂喂就成,以后又能吃蛋,大了還能賣錢,省事又省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