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彩云沒敢讓人轉告家中具體情況給趙三河,趙三河為了家里想留下多掙點錢無可厚非。
此時,她摸著肚子道,“你爹也是,怎么就聽不明白話呢!讓他回來,反倒讓他更安心了,不知道家里心疼他嗎?不然,明兒個讓老三也跑一趟,再勸一勸。”
隔天,趙榮貴放下擺攤的事兒,又顛顛兒跑了一趟去勸,卻也是無功而返。
趙榮貴摸了摸腦門,委屈道,“爹說我身為男丁,就該頂立門戶,怎么為了讓他回來撒謊話!爹把我給訓了一頓!”
“三哥,你是按照我教你說的跟爹說的嗎?”趙宛舒關心道。
“我……大概吧!”趙榮貴心虛,他當時趕路趕得滿嘴冒煙,根本不記得趙宛舒說的話了,就只按照娘的意思,說家里日子好了,讓爹回來。
結果被他爹差點抽了一頓,說他那么個大人,不想著照顧家人,就盡會說些不著調的。
趙宛舒看向林彩云,“娘,看來咱們不做點實事,爹還真就以為咱們家還泡在苦水里呢!”
“不然這樣,咱們先把宅基地買了,把房子給建起來,到時候去喊爹回來,他總是不能不信了的。”
林彩云也嘆了口氣,“咱家一下子還了那么多債務,換成是從前的我,我也是不敢信的。也難怪你爹了,不過這宅基地不要你給選了?”
“娘,您來選吧!您和爹是夫妻,您們是一體的。咱爹又最疼娘了,您選的他肯定喜歡的。那咱們先去苗叔那問問如何?”趙宛舒建議道。
林彩云點頭。
趁著日頭好,趙宛舒就扶著能下地的林彩云去了趟苗正陽家。
余氏正在院子撒雞食,見到兩人來,連忙迎了上來,“阿宛,還有林氏啊,你們怎么來了?快快進來坐,春華啊,快給倒糖水來!”
廚房里回了句響亮的聲音,兩人被迎進了正屋,以往林彩云可沒有過這樣的待遇,余氏是村長媳婦,在村里頭的婦人里頭頗有名,因著換女的事情,她對林彩云雖然沒有落井下石,但也沒有什么好臉色。
頭回見余氏這樣的熱情,林彩云一時都有些受寵若驚。
“阿宛啊,你上回那個牙疼藥恁好用了,我家虎娃用了后,立刻就不疼了,牙也不腫脹了,這兩天都能正常吃飯。”余氏感激地拉著趙宛舒就絮絮叨叨了起來,“還有你那止血藥膏,涂了個兩三回,我家虎娃頭上的傷就好了,疤都沒留。”
“是啊,我聽我娘了,我都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嘞!”正說著,就聽到一道爽朗的女聲響起,隨后就看到個個子高挑的女子走了進來,五官很大,卻很是明麗,打眼一瞧就好看。
這正是余氏的兒媳婦。
春華快步走了過來,把兩碗糖水放下,就對趙宛舒親切道,“上回甚是兇險,我回來都給嚇破了膽,一直想著去謝謝你。但聽說你去城里了,就一直沒去成,可見的你就來了。”
她熱情道,“真的是謝謝你啊,阿宛!”
趙宛舒被婆媳兩的熱情包圍,她彎了彎眉眼,“沒事,都是鄰里鄰居的,都是應該的。虎娃沒事就好!”
“阿宛,你那止血藥膏還有不?我爹經常進山,難免受傷,我想給他也拿一瓶。”春華忙問道。“放心,我給錢的。”
趙宛舒頷首,喝了口糖水,滿嘴都是甜膩膩的味兒,這待客很實在,放得糖都快齁死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