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宛舒避開了她的手,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這與你何干?”
“怎么可能?他憑什么能被柳先生收為學生!”江逐月嫉妒得臉都扭曲了。
她來了柳家那么久,費盡心力地討好柳蕊那個結巴,她娘還費心費力地找大夫,結果才勉強了柳夫人一句話。
而趙容朗什么都不用做,他就能得到柳慶云的青睞,這是何等的殊榮啊?
憑什么?
“你們一定是使了什么手段,蒙蔽了柳先生!”江逐月得出了結論,她得去跟柳蕊問清楚。
趙宛舒有些無語,“江逐月,不是人人都如你一般,愛耍那些小動作的。”
江逐月惱怒地瞪了她一眼,“你別得意!我可警告你了,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說出去,我饒不了你!”
說完,她也管不著蕭承煜了,匆匆忙忙地就離開了。
趙宛舒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轉而看向蕭承煜,“剛才江大小姐把你堵住,可是說了不少我的壞話吧!”
蕭承煜剛才就注意到拱門口處出現的趙宛舒,這才勸江逐月留點口德,卻沒想到更惹怒了江逐月,后面噼里啪啦個沒停,也叫趙宛舒聽了個正著。
“趙姑娘不都是聽到了嗎?”
“那你信了嗎?”趙宛舒好奇地看向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的蕭承煜。
既然江逐月離開了,蕭承煜也沒急著走,干脆在旁邊的石桌坐下,打開了食盒,卻是反問道,“你覺得我信沒信?”
“你若是信了,就不會與我說這些了。”趙宛舒最近也算是稍微了解了下蕭承煜的性子。
他不是個很寡言少語的,表面看著似乎是溫和有禮的,但骨子里卻是極冷漠的,不愛和人靠近。
他周圍仿佛籠罩著一層薄膜,把他跟別人給隔開,讓人無法靠近,無法多了解他。
而他不是個愛嚼舌根的,更不是愛參合是非的。
但若是一個人他不喜,開始可能為維持禮貌,可對方若是惹惱了他,他的態度也會冷淡下來。
就好比剛才的江逐月。
“其實,你是個是非觀和原則性都很強的人。”
蕭承煜動作一頓,“哦?”
趙宛舒托著腮幫子,看蕭承煜吃糕點,他吃糕點的動作迅速又不失優雅,她突然有了想傾訴的欲望。
“其實我的確曾經威脅過江逐月,用瓷片抵著她的脖子和臉,說她要是不放我和我二哥走,我就劃花她的臉。”
“江逐月心性極高,一直盼著能嫁給燕王世子,所以當時我那威脅算是掐準點子了。其實她的報復那么晚,我還有點驚訝,不過今天倒是解了我的疑惑。”
看來是燕王世子那里出了大岔子,不然江逐月怎么會被送到柳家來學規矩避難。
蕭承煜淡淡道,“她是不可能嫁給燕王世子的。”
“哦?你怎么知道?”趙宛舒驚訝地望著他。
“妻賢夫禍少,燕王不會愿意讓這樣的入門當世子妃的。”蕭承煜回道。
“噗!”趙宛舒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不就是說江逐月太能闖禍了嗎?
她怎么沒發現,蕭承煜這嘴竟也是挺毒的啊!是了,上回江逐月阻攔她給柳慶云看病,蕭承煜也沒少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