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沉懷疑的目光像一道道冰針,朝冉彤刺來。
她沒有想到,連自己尚未出生的孩子都會遭受懷疑!
“連這種無稽之談,你都信嗎?”她看著眼前人,顫聲問。
徐斯沉捏緊吊墜,指節(jié)泛白,“那這是什么?”
冉彤不知該如何解釋,這個物件也在她的預(yù)料之外。
“我也不知道……”
話沒說完,徐多嬌道——
“彤姐姐,你平時牙尖嘴利的,怎么今天連謊話都不會編了?該不會被猜中秘密,所以心虛了吧!”
冉彤冷笑:“不是心虛,是震驚!沒想到你會黑心爛肺,將臟水潑向自己的親侄子!”
“親侄子?說不定只是個孽種罷了!”徐多嬌不屑,“你自己不清白,就別賴別人潑臟水!”
冉彤看向徐斯沉,“沒做過的事,要怎么自證清白?事實上,我也想知道這個玉墜為什么會在我這里,不如你現(xiàn)在就打給他問清楚。”
徐斯沉神色微閃,卻沒有動。
徐多嬌輕哼:“你在開什么玩笑?我們怎么會有穆云初的電話?哦!原來你有呀!哼,還說沒有私情……”
冉彤對著徐斯沉道:“我告訴過你的,因為穆先生要領(lǐng)養(yǎng)那對貍花貓,所以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
“就這么簡單?”徐多嬌插話:“聽說他從不輕易透露私人號碼,連供應(yīng)商都只能拿到秘書的電話,他怎么會為了只野貓對你破例?當(dāng)我們是傻子嗎?”
冉彤嘲諷地看向徐多嬌:“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你是以什么身份在這里質(zhì)問?”
“我……”
趁徐多嬌一時噎住,冉彤立即去拉徐斯沉的手,“給我手機,我會當(dāng)著你的面聯(lián)系他,問清楚。”
她需要手機,需要恢復(fù)與外界的聯(lián)系。
誰知,徐多嬌卷土重來,立馬提醒道:“別信她!她這是要向情夫求救呢!”
徐斯沉眼底情緒浮沉,抽出手,去觸摸冉彤的小腹。
“孩子現(xiàn)在多大了?”他的聲音終于柔了下來。
“快四周了……”冉彤答。
說完,她忽然意識到了什么,難以置信地回望徐斯沉情緒復(fù)雜的雙眸,“你不會是在算……”
顯然,他就是在推算冉彤受孕的日子。
他緩緩前傾,貼近。
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冉彤耳邊響起,“那晚我喝醉了,當(dāng)時……真的做了嗎?”
“啊?”
那是一個月前,徐斯沉出差前的夜晚。
那時,一切齟齬都沒有發(fā)生,走過漫長康復(fù)期的她,正在滿心歡喜地為丈夫準(zhǔn)備周年驚喜。
冉彤沒想到他會問這個,苦澀的冷笑從她喉間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