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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jié)放假。
和未婚夫約好了去滑雪。
雪崩時為了救他,我被卷入暴雪中。
他卻早已帶著妹妹離開。
當(dāng)我回到家時,妹妹正坐在他懷里吃蛋糕。
爸媽則在準(zhǔn)備豐盛晚飯,一家子其樂融融。
看到我狼狽的樣子,他們破口大罵:“死哪去了,你妹妹生日,你現(xiàn)在才回來!”
他們不知道,我真的死過了。
這條僅有七天的命,是用我最在乎的愛情和親情換來的。
見我站在門口不動,我媽抬眼又要斥責(zé):
“聾了嗎?讓你給妹妹準(zhǔn)備的禮物拿出來——”話音未落,她便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聲,全身顫抖地指著我的腳下:
“你你你你,這是什么?!”
我怔怔地低下頭才看到我的血液已經(jīng)凝結(jié)在腿上,此時被溫暖的溫度融化化為一灘血跡。
傅彥逾看了一眼,連忙伸手親昵地蓋在何柔柔眼睛上,溫柔道:
“別看,嚇人。”
說完,他失望地看向我,
“新月,滑雪的時候你莫名其妙耍脾氣不見蹤影,現(xiàn)在又故意嚇柔柔是不是?我當(dāng)初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心思這么惡毒!”
明明我是困在雪中活活凍死的,但現(xiàn)在這一刻我卻覺得人心和語言甚至比雪還要寒冷。
全身止不住地顫抖,我緩緩勾起唇角:
“難道你們不想問問我為什么,現(xiàn)在才回來嗎?”
“我一個人留在滑雪場,那里發(fā)生雪崩了,你們不在乎我嗎?”
聲聲泣血的質(zhì)問,是我臨死前最后的依仗,也是我這七天生命的最后期盼。
幾人眼光都齊刷刷地避過我犀利的質(zhì)問。
最后,只有我爸猛喝了一口烈酒沉聲揮了揮手:
“行了,什么在乎不在乎的,你不是沒事嗎,大過年的說這些做什么,真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