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嬤嬤被蕭乾月的舉動狠狠嚇了一跳,面面相覷。
其中一個忙退后走到前面敖勒親王的座駕前,回稟這邊的情形。
不一會兒敖勒王爺走了過來,看向了面前的蕭乾月。
敖勒一陣陣頭疼,大齊也不知道派了個什么玩意兒給他們的帝王們和親。
矯情又跋扈,在西戎會館的時候差點將會館攪得天翻地覆。
如今好容易要離開大齊回到西戎去,卻又是這般推推拖拖,放的什么燈,祈的什么福?
一個和親的犧牲品罷了,有什么福氣?
敖勒將這些話不得不壓在心底沖蕭乾月微微行禮道:“殿下,還請體恤我等一路上的艱辛。”
“若殿下想要祈福,人這么多,怕是對殿下的安全不利。”
蕭乾月看向了外面茫茫人海,這是她非常熟悉的繁華盛景,也是她喜歡至極的京都氣象。
她多么希望像以前一樣自由自在地在御河上包下花船,請那些少年給她跳舞,撫琴唱歌,把酒言歡。
多么愜意的日子。
此時一旦過了這座橋,便再也不存在了。
即便是母后派人將她救出去,那也是遠遠地離開京城,躲到涿州海外的小島上。
一想到此,蕭乾月心頭一陣陣的發疼。
她是個熱鬧慣了的人,實在是不喜歡孤獨的氣氛。
蕭乾月咬著牙冷冷看著敖勒道:“本宮嫁到你們西戎,也是你們西戎的王后。”
“本宮是君,你是臣,你若今日敢忤逆本宮的意思,本宮一路上便讓你不得安生,你想清楚了再說。”
蕭乾月鐵了心要去御河邊游玩,敖勒氣悶,也只能滿足。
只希望能滿足這個小祖宗,讓她消停些。
敖勒轉過身沖身后的護衛使了個眼色,二十多個西戎護衛簇擁著蕭乾月走下了馬車。
蕭乾月抬起頭看向了滿天的孔明燈,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緩緩朝著御河邊走去,左右兩側的西戎護衛緊緊簇擁著她,生怕有絲毫的閃失。
此時御河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當真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