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貴妃感受到面前高挺男子散發(fā)出來的龐大威壓,倒是也不敢動,不曉得蕭澤又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
蕭澤垂眸定定看著她:“你拼死救下朕的孩子,對朕當真是情深意厚。”
純貴妃哧的一聲笑了出來,毫不客氣地看著蕭澤道:“皇上當真是想多了,莫非這些日子養(yǎng)心殿的折子批多了,還是熹常在的茉莉花茶迷得皇上有些神魂顛倒?”
蕭澤頓時臉上掠過一抹尷尬,純貴妃總是能成功地激起他心頭的怒火,讓他無話可說。
蕭澤咬了咬牙松開了純貴妃的肩頭,坐在了桌子的另一側,端起桌子上的溫茶給自己倒了一杯,仰起頭一飲而盡,隨即看向了身邊的純貴妃。
“你倒是慣會拿話氣人,朕身邊的雙喜去了西四所養(yǎng)傷,總得有一個人近身服侍。”
“你倒好每日里躲著朕,就像躲瘟疫似的,讓你過來服侍朕,你又不肯……”
蕭澤越說越說不下去,滿心滿眼都是委屈,他也不知道純貴妃什么時候能原諒他。
畢竟三年前,那一場無端的栽贓陷害,已經(jīng)在兩人之間筑起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墻。
這道隔閡怕是這輩子都跨不過去了。
純貴妃只冷笑了一聲,看著面前的蕭澤:“皇上無事不登三寶殿,此番來臣妾的昭陽宮可有什么話要說?”
蕭澤哪里聽不出純貴妃話里話外想要趕人走的意思,他也就不明白了。
自己怎么在純貴妃面前這般的畏首畏尾,不就是三年前誤會了她,讓她的娘親無故慘死。
況且也不是他自己要殺他娘親的,他也沒想到鄭家人做事那么的沒有底線。
可后來不也是幫她報仇了,怎么這個坎兒就過不去了?
蕭澤動了動唇,想要解釋的話到底還是說不出來。
他定定看著純貴妃道:“朕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朕準備明日下詔冊封錢家為新的皇商,你可滿意?”
純貴妃倒是有些意外,眼底掠過一抹喜色,忙別過臉看向了蕭澤:“皇上當真,可不是一時間的戲言?”
純貴妃一直對錢家人心存愧疚,之前和她的母親因為她那個父親從中挑撥離間,便與錢家人疏遠了不少。
后來導致錢家對她母親也有些失望,不曾想在為她母親報仇的事情上,錢家傾盡全力。
又一步步扶持她,無數(shù)的珍寶,無數(shù)的銀票鋪面紛紛送進宮里支撐她走到現(xiàn)在。
之前榕寧將她從冷宮救出來,所有的籌謀都是錢家人在背后默默支持。
如今這個皇商的頭銜若是能落到錢家,那便是對錢家最好的回報。
當初他母親從錢家脫離出來嫁入了鄭家,一步步扶持鄭家成為皇商,不曾想鄭家人竟是反咬了一口,此番皇商的頭銜又回到了錢家人的身上,那自然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