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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溪五歲掉進池塘,是我路過把她撈起來,從此她就像跟屁蟲一樣追在我身后。”
段星野不顧場合,開始大聲歷數林鹿溪對他的癡戀,像是要撕碎她最后的尊嚴。
“十二歲為了給我送生日禮物,她在雨里等了三個小時,發燒差點燒成肺炎!”
“高中她替我擋了混混一棍子,肩膀的疤現在還在吧?”
“就連上個月,我為了莫晚晴兇她,她哭紅了眼,第二天還不是照樣給我送她熬的湯?”
他越說越激動,語氣充滿了自信,“小叔,林鹿溪喜歡了我十幾年,像條甩不掉的尾巴。她現在選你,不過是在跟我賭氣,想刺激我罷了,你何必趟這渾水?”
林鹿溪聽著段星野一句句撕開她過往的癡心與狼狽,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帶鹽的利刃,狠狠攪在她早已鮮血淋漓的心口。
她面色慘白如紙,身體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
是啊,段星野說得句句屬實。
她那么不堪的過去,她那么卑微的付出,此刻被赤oo地攤開在所有人面前。
那段屹川會怎么看她?
他會不會也認為她只是在利用他,把他當作刺激段星野的工具?
一股冰冷的恐慌攫住了林鹿溪。
然而,護在她身前的段屹川,身形卻紋絲不動,如同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岳。
他微微側頭,低沉而堅定地對她說了一句,“別怕,我在。”
隨即,他轉向段星野,眼神銳利如刀鋒,“溪溪年紀小,以前是識人不清,錯把魚目當成了珍珠。”
他刻意停頓,欣賞了一下段星野瞬間扭曲的臉色,才繼續沉穩有力地說道,“但我喜歡她,喜歡了很多年,遠比你想象的要早,要深。她今天選我,是我段屹川此生最大的幸事。至于她過去喜歡誰”
說到這,段屹川的目光溫柔地掃過林鹿溪,鄭重承諾,“那些都不重要了。從溪溪選擇我的這一刻起,她的未來,就由我負責。哪怕現在她心里還有你的影子,我也認了。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讓她看清楚誰才是值得托付終身的人,讓她心甘情愿地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