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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一個而已。”
武安侯到現(xiàn)在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兒zi會殺害自己的親兄長,他聞言慘笑:“看來兩位今日到來,是鐵了心要我讓鄭家家破人亡的!”
唐泛拱了拱手:“侯爺言重了,凡是有因有果,我們也只是盡忠職守,想必侯爺更不希望令公zi死得不明不白。”
一說到鄭誠,武安侯終于不再言語,只是他目光游離,神se慘淡,yan中仿佛已經(jīng)看不見唐泛和隋州了,也不知dao在想些什么。
唐泛他們自從j了武安侯府,就無chu1不覺這里氣氛壓抑,但這也是正常的,武安侯死了一個兒zi,還有一個被liu放充軍,不知dao何年何月才能得赦歸來,換了誰碰上這種事qg都會受不了打擊,也難怪他一開始就jian決反對繼續(xù)往xia查,想必心中早有預(yù)料。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一開始不是他諱莫如深,示意潘賓草草結(jié)案,也不會引來汪直cha手,各方勢力介ru,博弈之xia反倒令真相浮chhui面。
所以世間很多事qg,冥冥之中,仿佛都被一n無形的線牽著,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又回到原dian。
鄭孫氏走j來并看見他們的時候,表qg十分平靜,舉止也未慌亂,依舊中規(guī)中矩地向武安侯行禮,低眉順yan,如同旁人kou中的賢惠。
武安侯嘆了kou氣:“你們有什么話就問罷。”
“多謝侯爺通rong。”唐泛先向他拱了拱手,而后對鄭孫氏dao:“鄭誠可是你殺的?”
鄭孫氏:“唐大人何chu此言,難dao順天府推官gan1的便是往別人tou上潑臟shui的活計不成?”
她的語氣斯斯文文,清清淡淡,也不han諷刺,似乎只是在問一個很尋常的問題。
唐泛:“蕙娘與鄭志想要殺鄭誠的時候,你察覺了,并且暗中推波助瀾,通過那個藥鋪伙計幫他們pei藥,給他們提供方便,然而這種藥的見效畢竟慢,最后鄭誠還未必一定會死,也許可能僅僅只是不舉。你一連等了很久卻沒有等到想要的效果,所以忍不住就聯(lián)系了馮清姿,讓她親自xia手,事后又通過挾制馮清姿唯一的弟弟,讓她不會背叛你。”
“你想要殺鄭誠,又不想讓人知dao,于是就讓人趁著鄭誠睡覺的時候用錘zi敲擊他的百會xue,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方法,能夠zuo到這一dian卻不被察覺的人不多,馮清姿就是其中一個。”
“百會xue位于toudg,又有tou發(fā)遮掩,一般人不會輕易注意到那里,但是當(dāng)時我在武安侯府里看到鄭誠尸shen的時候,他的tou發(fā)是披散著的,等到了北鎮(zhèn)撫司,他的tou發(fā)卻忽然被梳起來,你本想要更好地遮掩痕跡,但沒想到nong巧成拙了。”
“當(dāng)我們追查到huan意樓的時候,那里的tou牌清姿姑娘也承認自己殺死了鄭誠,我們循著線索追查到她先前買xia的宅zi里,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幾座牌位。在那里tou,我們才知dao清姿姑娘原來姓馮,她的家人早在十三年前,就因為荊襄族親馮zi龍起事而受到牽連,所有親人都死絕了,只有兩個人幸存,一個就是她,另外一個,正是她的三弟馮清文。她因故liu落青樓為ji,她的弟弟馮清文是男丁,an理說也要充軍,當(dāng)時黃河泛濫,河南修堤,正好那一批人就被應(yīng)城伯要了過去,馮清文就是其中之一。”
唐泛看著鄭孫氏:“你shen邊的崔嬤嬤在知dao馮清姿被抓之后,生怕我們從馮清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