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都是侯君佑告訴原主的,沒想到原主竟然記得這么清楚。
倒是方便蘇糖開噴。
侯勇之前只覺得長子不成器,平日里過的又奢靡,卻忘了自己貌似真的很久沒同兒子一起吃飯,一同出游。
他記得自己只扣了兒子兩個月的月錢來著,難道府上真的沒再給過兒子月例銀子的。
還有。
他有多少年沒跟兒子好好過個除夕了。
雖然心中已經感覺到事情不對,可周圍的人都看著,侯勇只能硬著頭皮杠下去:“那是因為他玩物喪志,奢靡成風,我是想管他的性子。”
若非腰上疼的站不起來,他真不愿留在這里被眾人圍觀。
侯君佑委屈的憋著嘴,他有一肚子話,卻不知怎么說,只能轉頭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蘇糖。
上啊,我的最強嘴替。
蘇糖接收到侯君佑的信號,原本想將人丟下。
可想到侯君佑畢竟是原主唯一的好朋友,她翻了個白眼,再次幫侯君佑噴了回去:“你管個屁啊,你管明白了么,他奢靡成風花你一個銅板了么。
他玩物喪志,玩的也是他娘留下的嫁妝,跟你有個屁的關系,你和你們興安伯府的錢都在你媳婦手里把著,他連一粒米都是自己買的。
你說你管他,他今年已經十七了,你惦記過他的婚事么,我怎么聽說你家那老二,才十歲你媳婦就給他相看了!”
想到前日聽說魏夢蘭著急同京中,有剛滿八歲閨女的人家打好關系時,他對魏夢蘭的調笑。
侯勇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從什么時候起,他竟然對長子如此忽略了!
可看到周圍越來越多的圍觀者,侯勇只能硬著頭皮辯解:“就他這樣的,哪家好姑娘愿意跟他?”
侯君佑悲傷的看了侯勇一眼,原來他在父親眼里竟是這樣的形象,他的心徹底碎了,感覺力氣已經被抽空。
蘇糖只覺手里一沉,心道一聲壞了,侯君佑這小子要擺爛。
可這燙手的山藥接下來,又不能往外扔。
只能繼續向著侯勇使勁:“你找了么,破鍋都有爛蓋子,你找都沒找就開始罵兒子,你這是預判了別人的預判,還是為自己不待見前妻留下的孩子找借口。”
發現周圍人已經在對自己評頭論足,甚至就連那說書先生都饒有興致的看著這邊,仿佛是找到了新的素材。
侯勇老臉一紅:“他玩物喪志,我個當爹的管教他有什么錯。”
蘇糖給了侯君佑一個眼神,視線落在侯君佑的左手上。
侯君佑立刻心領神會,將手伸到侯勇面前不停的搖:“父親,君子六藝,樂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