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彎著腰,一只手從晚余頸下穿過,一只手從她腿彎穿過,打算把她抱起來。
晚余灼熱的身軀受不得任何碰觸,忍不住哼了一聲,軟綿綿的雙臂失控地攀住沈長安的脖頸,將他拉向自己。
他們的力量明明是那樣懸殊,沈長安卻被她拉得站立不穩(wěn),差點(diǎn)砸在她身上,連忙用一只手撐住床板,避免壓到她。
“長安,長安……”晚余仍舊攀著他的脖子,盡力昂起頭,想要貼近他。
熱熱的氣息拂在臉上,沈長安的意志力也開始崩塌。
“晚晚……”他叫了她一聲,用盡畢生的深情。
晚余無法抵擋這樣的誘惑,腦子里卻還有一絲僅存的理智。
她苦苦掙扎,氣血在胸腔翻涌:“長安,我受不了了,那有刀,你給我來一刀,否則我會害了你的,快……”
沈長安轉(zhuǎn)頭,通紅的雙眼看向插在侍衛(wèi)胸口的刀。
他扒開晚余的手,走過去,拔出那把刀,反手毫不猶豫地刺進(jìn)了自己肩頭。
“長安……”晚余驚呼一聲,混沌的神智清醒了不少。
沈長安哼都沒哼一聲,咬牙拔出刀扔在地上,不去管那奔涌而出的血流,借著疼痛帶來的清醒,抱起晚余大步向外走去。
他和晚余都穿著紅衣,滾燙的血浸透了他們的衣衫,卻絲毫看不出血跡。
殿外月華如水,晚余無力地仰著頭,視線對上那明晃晃的月亮:“長安,月亮圓了。”
“是啊,月亮圓了。”沈長安柔聲回應(yīng)她。
月亮圓了,他們終于見面了。
可她縱然在他懷里,他也不能對她有絲毫褻瀆。
她是他的月亮。
他卻要把她送到那個人的身旁。
晚余癱軟在他懷里,身子隨著他有力的步伐晃動,因?yàn)檎痼@而暫時被壓下的藥勁又洶涌而來。
她承受不住體內(nèi)翻騰的氣血,一股腥甜從喉間涌出,意識漸漸變得渙散。
“晚晚,別睡,再堅(jiān)持一下……”沈長安一面加快腳步,一面急切地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