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小鎮的居民大多都陷入了夢鄉。
就連苦修的修女們也回到了自已的房間,地窖的入口處于教堂后院的某個角落,這里常年陰暗濕,即使是久居于此的修女們也大多不愿來此。
只是來到這里,眾人便莫名的心生一股無形的不祥之感,而這種感覺更是在黑暗的滋養下,愈發膨脹。
伊莎貝拉手握十文字槍,隱隱的將墨鶯護在身后,塞拉菲娜則更是直接跟在少女的身后,她手中短小鋒銳的雙刃是小姐背后最堅固的防線,直到此刻,墨鶯隱藏的風之圣女的身份才隱約顯出端倪。
被兩位四階強者貼身保護,這樣的待遇,恐怕也唯有與圣女同等地位的人才能享受到了吧?
“安德烈先生,拜托了。”
墨鶯的聲音響起,身披白色大衣的男人點了點頭,他從口袋中取出了那兩枚一金一銀的鑰匙,然后俯下身,手掌輕輕貼于潮濕的地面。
他嘴唇蠕動,輕聲吟唱起一段咒語。
富有濃烈歲月氣息的咒語在安靜的環境內回蕩,即刻,男人手上所接觸的土地發生了扭曲,那種變化像是畫卷上的某塊色塊被水沖刷,顏色與顏色混合在了一起,直到那種從真實變得不真實的感覺徹底破碎。
一扇普通的鑲嵌在地面中的正方木門就這樣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怎么說,看到這扇木門,除了安德烈,所有人的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詫異,傳說中用于封印血族大公的所在之地,就用一扇普通的木門來隔閡?
這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
果不其然,只見男人連鑰匙都沒有使用,只是伸手在木門上的某個凹陷處一拉,木門便被打開,一股陰冷的風從中透出,即使此次隨行,眾人都有魔力護身,但或多或少都打了個冷顫,或起了雞皮疙瘩。
“來吧?!?/p>
安德烈舉著事先準備好的火把,腳踩著梯子,率先進入。
常年無光的環境一次透入的光,那種陰暗潮濕且腐朽的氣息,頓時鉆入了鼻腔,身體本能的感到不適,但好在男人的身體還算健壯,只是在剛進來的那會兒隱隱感到不適,完全爬完梯子,腳底感到踩地的落實感,便已經完全適應。
有的,分別點燃,遞給了身后的三位少女。
“將你們的魔力供給在火焰之中,這樣圣經的書頁就不會被完全燒完?!?/p>
“不用你說,我們也知”
接過圣經紙張的伊莎貝拉剛想吐槽幾句安德烈的啰嗦,卻感覺到自已身后的某個光源熄滅。
扭頭,就看見塞拉菲娜盯著手中化為灰燼的圣經紙頁,略顯呆萌的歪了歪頭。
“抱歉,我的似乎已經燒完了?!?/p>
轉眼就被打臉的伊莎貝拉徹底閉上了嘴。
“很不湊巧,我這里沒有多余的了。”
安德烈也探了探手。
“沒事,我和塞拉菲娜同用一張就行。”
墨鶯揚了揚自已手中還燃燒著的圣經紙張,同時,親昵的牽過了塞拉菲娜的手。
安德烈瞟了眼這對無時不在散發著百合香的女同組,像是用眼神發出了無聲的吐槽。
“走吧,接下來,就該迎接真正的挑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