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班,外公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
“昭昭啊!”他聲音里滿是激動,“外公瞧見你的宣傳了,真是打心眼兒里驕傲!沒想到你這丫頭這么勇敢,竟去了地震災區。我看網上說你今天回江城了?晚上一定來外公家,飯菜都做好了,我們好好吃個飯,給你慶功。”
雖說我和顧時序鬧到如今這般地步,但外公待我,始終沒話說。
我實在不忍心拂了老人家的心意,便應了下來。
然而,我剛走出公司寫字樓,顧時序的邁巴赫就停在門口。
他親自下了車走到副駕駛給我開門。
看見他的那一刻,我胃口瞬間沒了。
我當然不會上他的車,而是冷冷問:“你也要去外公家?”
見他默認,我立刻道:“那我不去了,我自己跟外公打電話說。”
說完我繞開他就往前走,手腕卻被他猛地扣住。
他力道強硬,不由分說地將我塞進車里,跟著探身進來,伸手就要替我扣安全帶。
我哪肯任由他擺布,正要伸手去解,卻聽見他沉聲道:“外婆為了給你慶祝,拖著重病的身子,做了一桌子你愛吃的菜。”
我指尖頓在安全帶扣上,終究還是收了回來。
路上,我安靜地坐在副駕,臉望著窗外。
顧時序語調清冷,問:“為什么把我的電話和微信都拉黑了?”
我不以為意地說:“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必要交流嗎?好像沒有吧?既然沒有,為什么要留著聯系方式?”
孩子、工作、感情,什么都沒有。
就連我命懸一線的時候,打了他的電話都沒用。
既然如此,要這個聯系方式做什么?
顧時序自知理虧,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淡淡地說:“不管怎樣,這次你事業有了這么大的起色,我很欣慰。”
我嗤笑了聲,反問道:“難道你欣慰的不該是我能活著回來嗎?”
顧時序被我噎得無話可說。
一小時后,我們到達姜家。
庭院里,沈宴州的銀色賓利就停在那兒。
顧時序看見了,冷哼了聲,直接握著我的手一起進了門。
我掙了半天,也沒掙開他。
沙發上的沈宴州聽見動靜抬眸看過來,目光在我身上停了幾秒,又淡漠的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