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毒藥?”宋鳶也猛然起身,眼神里帶著憤怒和震驚。
頓了數秒,她顫著嗓音開口,“賀教授,我奶奶中的毒是不是……”
心卡在嗓子眼,后面的話都壓在了喉嚨里。
賀庭硯語氣嚴肅,“宋鳶也,你先告訴我,這藥片是誰給你的?”
宋鳶也渾身冰涼,臉色煞白,后背浮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細思極恐。
許柏楊沒有騙她。
許勤手里真的有老夫人中毒的證據。
賀庭硯的聲音又傳到了耳畔,“如果說話不方便,等下來一趟醫院。”
此刻,宋鳶也腦海里一片空白,思緒也完全停滯。
“說話。”賀庭硯冷磁的聲音里多了一絲擔心。
宋鳶也瞳仁收縮,心口猛地狠狠一沉,心臟扯痛的感覺迅速蔓延。她咬住唇角,喉嚨里壓出一聲,“嗯。”
賀庭硯又交待了一句,“你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
宋鳶也眼尾泛紅,微微張嘴,“明白。”
賀庭硯掛了電話。
宋鳶也緩緩將手機從耳邊撤下,腦海里反反復復地想著一個大膽的念頭。
許勤就是謀害宋老夫人的兇手。
她留下的藥片就是證據。
宋鳶也越想越絕望,空氣中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繩索勒住了咽喉,越是掙扎,窒息感就越發的強烈。
“大小姐。”王媽敲門進來,手里端著一碗銀耳蓮子羹。
宋鳶也身體一晃,猛地坐了下去。她攥緊手機,身體一寸寸繃緊,就好像深陷泥潭之中,無論怎么努力都爬不出來。
王媽把銀耳羹輕輕放在她面前,關心道,“大小姐,老夫人特意叮囑我,這次要看著你喝完。”
不到一個月,宋鳶也瘦了許多。宋老夫人很是心疼,每天都吩咐小院廚房給她燉一些補氣血的湯羹。
聞言,宋鳶也鼻尖一酸,忍不住落下淚來,肩膀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