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不行了……肚子疼……”李槐揉著肚子。
“盧盛……你……你太能吹了……”吳楓喘著粗氣。
“就是!”王賀年終于緩過勁來,抹了把眼淚,指著盧盛,一臉“痛心疾首”地質問:“盧盛!你個叛徒!說好的大鬧學堂,永不讀書,做一輩子的紈绔子弟呢?!”
他學著盧盛剛才的語氣,夸張地模仿:“‘小弟啊,大哥我三歲開蒙,四歲練字,五歲作詩……’噗!哈哈哈!不行了,我又想笑了!”
李槐也湊過來,圓臉上滿是揶揄:“就是!還‘豫州第三神童’?盧盛,你這自封的稱號,問過豫州其他神童的意見沒?哈哈哈!”
吳楓好不容易止住笑,濃眉一挑,好奇地問道:“哎,盧盛,剛才那個俊俏的小童子是誰啊?你新收的書童?看著挺機靈的,怎么腦子……好像不太好使?居然真信你有狀元之姿?”
他搖搖頭,一臉“這孩子沒救了”的表情。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核心態(tài)度高度一致——別裝了兄弟,咱們誰不知道誰啊?你那點底褲都被我們扒干凈了!
蕭寧抱著書箱,一路小跑回到盧府。
婢女小翠迎上來,接過書箱:“小公子回來了?少爺呢?”
“大哥遇到幾位同窗,要切磋學問,稍后回來。”蕭寧隨口答道。
“哦。”小翠也沒多問。
蕭寧徑直回到自己那間寬敞雅致的廂房。
關上門,房間里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走到窗邊的軟榻坐下,長長舒了一口氣。
回想起上午在耳房,趙夫子看到那張“精心炮制”的丑字時,那瞬間鐵青的臉色和幾乎要噴火的眼神……
蕭寧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計劃第一步,成了!
那夫子肯定看到了,而且氣得不輕!
說不定……已經批注了些什么?
多半不會是好話。
他盤算著,明日一定要找機會溜進耳房,看看那張字帖上,趙夫子究竟留下了什么“墨寶”。
目光緩緩掃過這間布置考究的臥房。
雕花的窗欞,柔軟的錦被,光潔的地板,精致的茶具……
這一切奢華舒適,都是盧府給予的。
但蕭寧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
這里再好,終究不是他的家。
蕭家村那破敗的小院里,祖母還在為生計發(fā)愁,父親和大伯還在為科舉煎熬,母親挺著孕肚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