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答案是什么,可我真的不敢輕易相信一個人的愛會像潮水這般來得這么快、這么洶涌。
回到孫家時已經很晚了,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無比的清醒,明明已經累了一天,卻怎么也睡不著。
這一天對我來說實在太難熬了,發生的事像走馬燈似的在腦子里轉,陰垢娘娘死了,連七妹死了,顧家盛死了,連夏蕓也沒了。
陰垢娘娘是罪有應得,死了都算便宜她;連七妹雖不是我親手所害,可終究沾著些因果,心里總有些過意不去,我只能希望她下輩子投個好胎了。
至于顧家盛……他的死對我打擊不小,哪怕葉凌淵開解過,心里也難做到毫無波瀾。尤其是他臨終前的話,在我腦子里盤旋了無數遍,始終猜不透意思。
我媽為什么會走投無路求他收留?為什么她母家的人知道我的存在,就非要置我于死地?這兩條線索擰成一個結,我媽和家里的矛盾絕不像表面那么簡單。
可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能讓他們見了我就非要下殺手?
還有夏蕓,她沒回天界會去哪?到底是不是王鋒雋搞的鬼?
腦子里像塞了團亂麻,各種猜測翻來覆去地攪,大腦就差沒有直接炸掉了。
我睜著眼熬了不知多久,最后怎么睡過去的都不知道,但這一覺我好像睡了很久,直到第三天被院外的嘈雜聲吵醒。
我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手機、才七點多,我披頭散發地打開房門,正看見嚴夢舒拿把劍在院子里瞎比畫,嘴里還念念有詞,看得我火冒三丈。
“師姐你醒啦?看我練得怎么樣?”她說著就朝我揮了揮劍,身子跟著劍身一扭一扭地,跟條菜花蛇一樣。
我皺緊眉,冷冷道:“你被鬼上身了?”
“師姐你!”她收了劍,被我氣得滿臉通紅:“你怎么老是這樣說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讓你總是看我不順眼?你說出來我改還不行嗎?”
“我哪里看你不順眼了?你一大早在院子里練什么劍啊我問你?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真的很累?我就想睡個懶覺請問有那么難嗎?”
這三進三出的院子,她真要練的話換個地方會死啊?
“那你也不能兇我啊!你都睡兩天了,總不能一直睡吧?再說了、我被那邪祟抓走還不是被你連累的,說起來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你就沒有一點點愧疚?沒有想過彌補一下我?”
還要彌補?
“給你兩袋大米要不要?夠不夠米補?不夠就四袋!”我叫道,聲音不小。
“師姐你這樣也太過分了吧?”
“這話你在車上的時候已經說過了,葉凌淵不是建議你報警?”
“你雖然對我很過分,可是我也做不到冷漠無情啊,再怎么說你也是我師姐,我怎么可能報警抓你?我也沒有什么過分的要求,我就希望你以后對我好一點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