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我一眼沒有回答,遞給我一個保溫杯道:“紅糖水,這兒還有止痛藥?!?/p>
呦、想得還挺周到!
我接過,又問:“你不是可以用法術(shù)替我療傷嗎?能不能用這個替我止痛?”
他直接拒絕:“不行,你的身體不能繼續(xù)接受法術(shù)療傷,否則會進一步影響你的封印。你的封印極其有可能是你母親封印的,她這么做很有可能是為了保護你。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罷了?!?/p>
他說話的時候給我遞過來一杯溫開水,讓我配著止痛藥吃了。我把藥吃了之后才繼續(xù)追問:“我的封印解開之后會被送回妖界嗎?”
原先我還安慰自己,就是變成妖怪也沒什么不好,會飛,會法術(shù),會變身,還能長生不老??蛇@些安慰在我進入妖界幻境的時候通通都無效了。
我也是去了一趟妖界之后才明白,為什么那些妖怪不是來人間生活就是拼命的修仙,就妖界那樣的環(huán)境跟制度,根本就是三界的貧民窟。
“不知道,但你現(xiàn)在不是還沒有變成狐妖嗎?而且我們目前也不知道你是哪一種屬性的狐妖,三六九等的等級也決定了回妖界之后的身份。”
“那我能不能不回去?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讓我一輩子做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我情愿待在人間都不想跑到那個妖氣橫生、寸草不生的鬼地方去?!蔽掖蛄藗€冷顫,后背涼嗖嗖的。
葉凌淵詫異地看著我,眼神中有些探究和迷惑:“你很排斥去妖界?你上次不是沒過漣妖河嗎?為何對妖界的環(huán)境很了解的樣子?”
他說完之后我也露出了詫異的眼神看著他,反問道:“你那個異國他鄉(xiāng)的女性朋友方雨棠沒有和你說嗎?”
他濃眉一挑,不悅道:“她和我說什么呀?你好好地說話,不要陰陽怪氣的?!?/p>
“她上次把我送到妖界的幻境去了。”
我沒客氣,一字不落地把上次發(fā)生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指望著葉凌淵給我想個辦法。
可誰知道他聽完以后面色變得陰沉,眼神里的寒意帶著點兒不易察覺的怒氣,我被他這個冷肅的樣子給嚇到了,趕緊補充道:“你放心好了,這兩個月的時間我和他清清白白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問你朋友要那個什么珠子,那玩意兒記錄了所有的過程,她還給了夏蕓一個。”
我以為他是在計較這個問題,所以趕緊求生欲滿滿的和他解釋,但他卻突然起身道:“我出去一趟,你在這里休息兩天,這兩天養(yǎng)著身體哪里都不能去。”
“你干什么去?”我擔憂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害怕他去找王峰雋和夏蕓的麻煩,忙道:“這件事情已經(jīng)翻篇了,王鋒雋已經(jīng)答應(yīng)不再糾纏夏蕓,夏蕓現(xiàn)在壽命也快盡了,壽命盡了就位列仙班回天上去了,你別節(jié)外生枝了。”
“我去找方雨棠。”他冷不丁地丟下這句話,面色的陰沉不減,不聽我勸留,還是走了。
我的心突然像是墜入了萬丈深淵,他是真的很在乎我那兩個月有沒有和王鋒雋怎么樣?他去找方雨棠查真相去了?
我說不清心情是怎么樣的,但這一瞬間確實很不開心,心里想著明天一亮我就走。
兩個人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還有什么可說的?
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曬三桿了,我起來洗了把臉,從他的柜子里拿了備用的洗漱用品,洗漱了一番就準備走了,今天還有事情要處理,所以我不會被昨天的情緒影響。
剛拉開門,兩個三四歲的小孩就堵在了我的門口,這兩孩子一男一女,都豎著兩個丸子頭,穿著一粉一綠的衣服,小臉兒圓鼓鼓的,臉頰帶著胭脂紅的顏色,像漂亮的紅富士蘋果。
他們的眉毛中間還點著顆小巧的朱砂痣,仰著小腦袋用水靈靈的眼睛巴巴地望著我,對視的時候還沖著我歡喜地笑,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活像一對可愛到極點的年畫娃娃。
我的心都要融化了,正想和他們說兩句,可很快又意識到不太對勁,我昨天來的時候,這偌大的宅子里空無一人,這會怎么跑出兩個這么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