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子本身就透著一種怪異,其他的地方陰氣還行,唯獨面前的這個房子陰氣最重。
“你停在這里干嘛?為什么一直盯著房子看?房子上有蝙蝠?”
夏蕓說著抬起腦袋,和我一起看向房子上方,但她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一樣,臉上一片茫然。
“這上面什么都沒有啊,你為什么一直盯著看,還是……上面有不干凈的東西?”她說著有些膽怯地縮了縮肩膀。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蕓蕓,你平時可以和一些花花草草溝通嗎?或者說你能聽到它們的聲音嗎?”
夏蕓被我給問住了,回想了一下道:“你這么一說的話前一段時間好像還真出現了這個情況。那段時間我老是會聽見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好像是身邊的花草在說話。我跟我爸說了,我爸說是我太累了所以出現了幻覺。我媽也不相信我說的話,后來我也沒多想,過一段時間又恢復正常了。”
她說完緊張地看向我:“你怎么突然這么問我,我不會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纏身被你看出來了吧?”
我蹙眉:“你這腦子一天天地想什么呢?那么敏感干什么?”
“我也不想敏感啊,這不最近挺特殊的嘛,身邊都發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再加上你的職業本身也特殊,我跟你待在一起難免三分的敏感。”
這說的倒也是!
“先進去再說吧?!?/p>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但她說的這些我放在了心上,回頭再說。
王鋒雋家里的條件也不是很好,兩層樓,外墻沒裝修,不過里面簡單的裝了一下。奇怪的是外面妖氣沖天,可是里面卻淡了很多。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我腦海里形成,那些蝙蝠妖什么的都是沖著這屋里的人來的,但它們想干什么我就不明白了。
“王鋒雋,我帶我朋友來看你了?!?/p>
夏蕓一進門就很自來熟地打起了招呼,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回自己家了呢。
照片里的男孩子打開房門走了出來,長相和照片里的差不多,眉眼很清秀,只是不同于照片里的憂慮,與他對視的第一眼我明顯地感覺到了他的眼神透露著生來就有的銳利感。
“你好,我是王鋒雋,是蕓蕓的朋友?!彼χ臀掖蛘泻?,還主動伸出了手示好。
我糾結了兩秒才伸出手和他簡單地握手,可我的手觸碰到他的手時一股暗涌順著我的血管往胳膊肘爬。
那是一種很淡卻又有幾分黏膩的感覺,裹著些許草木腐爛的腥氣,像……妖氣。
可細品之下,這股妖氣又沒有了,他手心溫熱,有活人的脈搏。
我松開了手,審視的目光放在了他的臉上。他與我對視,臉上的神色并沒有變化,眼神和嘴角的笑容都沒有半分變動,仿佛就是第一次見到我,在正常不過的和我打招呼。
我沒有說什么,只不過心里已經有了猜疑,他可能是人又不是人,是妖又不像妖。
他的體型是有幾分消瘦的,看著符合病人的樣子。不過他還好,表面不是很明顯,反倒是病床上的王母,情況很危急。
“這樣了都不送醫院?”我不解地問。
“先吃藥,沒辦法的事情。動手術要幾十萬,我媽媽死活不愿意去?!蓖蹁h雋自責地道:“都是為了我。”
“去吧。”夏蕓接過了他的話順勢說道:“錢的事情我來給你們想辦法就可以了,你和阿姨一起接受治療?!?/p>
呵!
我沒忍住在心里冷笑了一聲,這丫頭哪根筋不對了吧?才認識人家幾天啊就來扶貧了,倒是大方得很,也沒見她扶一扶我,我早就不想住那老宅了。
王鋒雋看向她的眼神柔軟無比,輕聲細語地道:“這樣不好吧?要不然還是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