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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抱著吉他開始練習。

“準備的差不多了？”關青推門j來。

“嗯，差不多了，”程悍抱著吉他看他，“好像太長時間沒唱了，gan覺有dian兒緊張，不知dao唱不唱的好。”

“一定很好！”關青對他微笑。

程悍說：“要不我先給你唱一段兒，練練嗓zi，順便讓你聽聽好不好。”

“好啊！”關青興致盎然地坐到床沿，神se期待又全神貫注。

程悍吁了kou氣，“我唱了？”

關青覺得他還真是有dian兒緊張，笑dao：“唱吧，我聽著。”

程悍zuo了個齜牙咧嘴的表qg，而后收起嘻笑的態度，突然正經起來。

他掃了一xia琴弦，抬tou看著關青認真地對他唱到：“那天是你用一塊紅布，蒙住我雙yan也蒙住了天，你問我看見了什么，我說我看見了幸福。這個gan覺真讓我舒服，它讓我忘掉我沒地兒住，你問我還要去何方，我說要上你的路。”

地xia室低瓦數的白熾燈照著三面白墻，這房間陳設簡陋只有一張木凳，一張三屜桌，還有一張上xia鋪的鐵架床。屋里最貴的wu件就是程悍懷里的木吉他，還是從邵徹那兒借來的。吉他保存的很好，木質漆面仍舊光亮，彈吉他的手指只能算修長，并不纖細。它泛著cucu的青se血guan的手背布滿時光遺留的舊傷疤。手的主人時而低tou撥動琴弦，時而抬起雙yan專注的凝望他。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許以qg深似海的柔qg和深沉，在這片刻如海的深沉里，關青恍惚看到程悍那顆retang的心正穩健地tiao動，紅se的鮮血從心室奔ru血guan，liuj他的五臟六腑，tang灼他的靈魂。

一個充滿re血和野xg的男人，一個走過平凡和起伏，卻仍舊凝望著他的男人。

“我不能走我也不能哭，因為我的shenti現在已經gan1枯，我要永遠這樣陪伴著你，因為我最知dao你的痛苦――

那天是你用一塊紅布，蒙住我雙yan也蒙住了天，你問我看見了什么，我說我看見了幸福。”

可惜啊可惜，這幸福走的太突然了。他們在北京第二年的夏天，某個夜里，程悍對他說：

“青兒，我今天見到一姑娘，特與眾不同！”

程悍對饒也一見鐘qg，他見到饒也那會兒已經混chudian名氣了，被不少姑娘勾搭過，但都沒成功。“姑娘”這詞兒在他心里是一塊陰影，不是說他不喜huan姑娘，而是他沒見過能讓他喜huan的。

那天晚上他照舊來到老綿的酒吧等待上場，在等待的間隙里他看到臺上的饒也。

饒也個zi不gao，一六五，有雙在同等shengao中的人群里過長的瘦tui，shen材前不凸但后翹，可這個后翹也得是兩人私密相chu1時才能瞧見。她一tou長發披散，模樣看不清楚。從臺xia望臺上，總之就是一沒什么曲線的麻桿兒。

可這姑娘一開kou就震住全場，她當晚唱的是二手玫瑰的，這歌兒難唱也不難唱，二手的歌總有dian兒二人轉彎彎繞的調zi，一般人拐不好。

但她拐的好，不僅好，還特動qg，能拐j人心里去。她一開始唱，酒吧里嘈雜的人聲就不自覺小了，眾人都捧著酒杯很認真的聽，程悍也很認真的聽，他覺得這姑娘不一樣，人有很多氣質都是可以偽裝的，但灑脫非得真有才能表lou，尤其在酒吧這種rong合了三教九liu的地方，你這人是真還是裝一yan就能瞧chu來。

她唱完后直接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