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道,昨天首輪比試,我們嶗山被淘汰了四十六個人,幾乎淘汰一半,你徒弟對上的那個武當弟子水土不服,上臺時剛好發作被你徒弟偷襲,僥幸贏了一場,進入第二輪復賽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嘿嘿,話雖如此,但有時候運氣不也是實力的一種嘛。”崔老道難掩驕傲地說道。
我排在第二組人群之后,很快拿到了自己的竹簽,刮去竹簽上的封蠟,剛好是250號。
我剛刮出自己的號,唐蠻子就拿著我的竹簽前往我比斗所在區域的裁判長老處。
只見唐蠻子將胳膊搭在一名弟子的肩膀上,和他小聲說著什么,那名弟子眉頭直皺,回頭順著唐蠻子指著的我看來,然后點了點頭。
道場之上,已經被重新劃分為50個區域,活動范圍大了不少,然而第一場比試的銅鐘聲響起時,一個照面的功夫,再次有人被震出圈外。
有人歡呼,有人吶喊,有人錘頭懊惱,更多的是質疑。
因為場上五十個比斗區域,二組的弟子竟然有四十人被直接震出圈外。
很明顯一組和二組的實力相差過大,但這一次的差距卻大得離譜。
當下就有人不服,對端坐在東方看臺上的六派高層表示抗議。
“不公平!”人群中一名弟子突然帶頭喊道。
“不公平!不公平!”眾人齊聲吶喊。
“不公平?”東方看臺之上,一名身穿紫衣道袍的白發老婦哼了一聲,面上帶著幾分不悅。“要我說,馬副掌教,你不如宣布讓接下來比試的弟子全部打亂順序,隨意抽簽,生死自負,這樣的比試,諸位看不膩,我倒是看膩了。”
“紫怡師太說笑了,畢竟是群孩子,保護為主。”馬萬春尷尬說道。“咱們六大派同氣連枝,還是以和為貴。”
“好個以和為貴,你看看場上的比試,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我們年輕時九州戰亂,在場的都不夠一場戰役死的,現在倒好,為了保護他們,他們卻先叫起來了。”紫怡師太冷聲說道。
“時代不一樣了嘛。”馬萬春賠笑說道。“師太您息怒,這一代的孩子沒吃過太多苦,更見不得血,不理解咱們的決定情有可原嘛。”
“其實,我也覺得你們看似是保護弱者的決定,實則也就助長了不正之風,你們把六大派的強勢弟子都放在一組,這也就等于宣判了第二組的人全部淘汰,我有注意到場上的一些弟子,他們雖然只有結丹境,但實際上很有戰斗天賦,不能單純以修道境界劃分到一起,還有一些元嬰境的弟子被分到了二組,他們原本很有希望成為六派的百強弟子,但被分到二組之后提前對上了各派首席,一個照面就被震出圈外,屬實憋屈,元嬰境被劃分到二組的不止一個,有什么依據嗎,還是說,只因為他們是寒門學子?”
說話之人坐在六派掌教下方,也是六大派的高層之一,這話讓不少人眉頭直皺,紫怡師太看了一眼說話之人,神情不屑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一頭豬妖。”
“老太婆你嘴巴最好給我放干凈點,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惹毛了我照樣撕你的嘴。”那聲音說道。
“放肆,馮流,你就教出這樣的徒弟?!”紫怡師太看向馮流說道。
馮流呵呵一笑說道:“小五現在是我嶗山的護山道人,位列長老,他說什么是他的自由,我也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