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兩天晚上吸了我爛柯山三分之一的靈脈,竟然只是為了開辟氣海,資質和根骨全部完美無瑕,還能夠模仿我的道韻,突然從哪冒出來這么個妖孽?”農夫喃喃自語。“這么說來,前天晚上引動天星異象的也是他了,這小子不是一星半點的聰明,一眼看出來我不是普通農夫,知道瞞不住我還故意將自己暴露,讓我舍不得殺他。”
回清涼觀的路上,我一路心有余悸,那農夫周身的道韻自成一脈,舉手投足間身上的氣息和周圍天地相合,根本沒法判斷他的道行高低,但絕對是我目前所見的所有人里道行最高深的一個。
我故意將自己的天分暴露給農夫,農夫似乎并未生出反感,也沒拆穿,但目前看來,那爛柯山下磅礴的靈氣我暫時是不能去吸納了。
步入辟海境之后,我終于可以嘗試修煉腦海中的各種道術咒訣。
我是天生火命,五行偏向于火,所以對火的掌控更加得心應手,心念一動,指尖就燃起火苗,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
然而最讓我惦記的卻是小時候外公教我的經文。
我端坐在弟子房的床上,口中誦念巫族咒語,左手張開,運行道氣沖擊左手掌心,一股劇痛傳來。
下一刻我的掌心撕裂,掌心之中,像是有一顆眼球緩緩睜開。
詭異的氣息傳來,讓我渾身寒冷,與此同時,我眉心生疼,同樣像是有眼球睜開,我腦海中那些古老晦澀的文字跳動,無數的音階出現在記憶之中,一瞬間由晦而明。
“原來外公讓我背誦的經文叫《巫神經》,開了天眼之后,一定程度上擁有了他心通的能力,而所開天眼的名字便是巫神之眼。”
正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強烈的敲門聲。
我皺著眉頭,隱約可見門外站著一群人,為首的正是之前來找過崔老道的李牧。
我推開道觀大門,見李牧帶著一群外門弟子圍在門口。
“你是徐涼?”李牧問道。
“我是徐涼,想必您就是李牧師兄,久仰大名。”我拱手說道。
李牧哼了一聲,說道:“我當是什么人,原來就是個掃地的垃圾,連我的人也敢動,他們是你打的吧?”
李牧指向身后的兩名鼻青臉腫的外門弟子。
“是我。”
“你一個掛名的外人毆打本門弟子,是欺我嶗山無人,將你的雙手雙腳砍斷,想來也不會有人追究。”
李牧臉上露出笑意,眼神露出強烈的殺機,而他身后的一群弟子也躍躍欲試向我圍來。
此時道觀內的崔老道聽到李牧的話連忙向外跑來,邊跑邊喊道:“李牧,你不要沖動,大不了我清涼觀的名額讓給你。”
但是等崔老道跑到道觀門口時,李牧和他所帶的一群人卻全部轉過身去。
我眼中的黑芒緩緩消失,心中不免興奮。
《巫神經》是巫族從古至今傳承的秘典,只有歷代巫族大祭司才有資格習得,小時候外公一直在我耳邊念叨這些晦澀難懂的經文,連一個字都不敢手書,臨終前他都叮囑我一定不要將經文忘記。
而氣海開辟之后,我便可以修習《巫神經》上的內容。
巫神之眼為《巫神經》中開篇第一重,行氣一百個周天就可以習得,巫神之眼一經發動便可以控制人的心神,短則幾秒,長則數年,意志力薄弱者甚至一輩子都難以逃脫巫神之眼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