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的打手都是亡命徒,我看你并未修行煉氣,竟能一路殺到這里,看來是有點底子的。”年輕道士說著,手腕輕震,長劍發出清鳴。
龍虎山是道門大派,門內弟子擁有的佩劍遠比世俗間的凡兵鋒利,我剛要準備退走,但年輕道士卻忽然抬起手,手中長劍驟然離手,如同離弦之箭向我射來。
我連忙低頭,長劍從我頭頂掠過,輕易將身后的柏樹洞穿,還沒等我反應,劍身震動,柏樹被攔腰斬斷,長劍再次向我斬來。
我就地滾了一圈躲過長劍的斬擊,只見那年輕道士食指和中指并攏,集中精神在控制長劍,我一把抓住劍柄,長劍驟然飛回,將我向他拖去。
我被長劍貼在泥濘之地上拖行,心中萌生殺意,掏出短刀猛刺向年輕道士,道士輕輕一躍身形輕靈,落到遠處。
“很好,竟然對我生出殺意,你完了。”
年輕道士輕笑,雙手對搓,長劍震動,將我的掌心當即劃出血綹,長劍飛回到他的手中。
與此同時,不遠處松林震動,一個又一個道士踏著草間疾馳而來,全部一身青衣道袍。
皓月之下,晚風吹拂,七人依次站在山間,全部疑惑地向我看來。
“師弟,這人是怎么回事?”為首的道士問道。
“此人趁我們追殺望月鱔和那黑影,襲擊張家人,剛剛還對我生出殺意。”年輕說道。
“哦?”為首道士挑眉,眼中露出戲謔之色。
在他們身后,張仙師也緩緩走來。
“那人的身形我想起來了,應該十八年前那個五子登科命的徐正道。”張仙師說道。
“你們將我父親怎么了?”我擦著臉上的血問道。
張仙師皺眉,看向我疑惑問道:“徐涼?你怎么在這?”
“我問你,你把我父親怎么了?”
張仙師呵呵一笑,說道:“你父親借助耗子精的內丹得了一身道行,過了今夜也是強弩之末,看來是想要望月鱔體內被雷劫洗禮過的內丹,此時與望月鱔打得正激烈,鉆進了黃龍河里,等他們都兩敗俱傷,本座再將他們一一擊殺,倒是你,怎么一身是血?”
“三叔,徐涼把三弟和我的手下都殺了,他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事情,萬不能放他離開。”張保咬牙說道。
“哦?”張仙師的臉上露出玩味神情,瞥了我一眼問道:“你一個讀書人,還有這本事?”
“我的本事可不止這些。”我說道。“當年在礦洞里,你用迷迭香殘殺無辜,我眼睜睜地看著父親被你們推進礦池而無能為力,如今你們竟然還想殺他。”
張仙師撫須大笑,說道:“原來當年你這小chusheng也在場,可惜當年你無能為力,今天你依然會無能為力,一介凡人,學了點三腳貓的功夫,我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膽子敢在本座面前如此放肆,殺你這樣的人,我甚至連動都不用動,不信你可以試試,其他人不會攔你。”
“那我就試試。”
我說著手握短刀,附身沖向張仙師,張仙師一臉不屑,見我沖來,忽然雙手向上停在小腹位置,只見周身籠罩氣息涌動,身上道袍鼓起,須發張狂,一股虎嘯龍吟的吼聲在體內響起,眼看我沖到張仙師身前,使出全身力氣刺向張仙師的心臟位置,張仙師忽然雙掌平推,手掌還未觸碰到我,我就被一股怪力撞飛。
怪力磅礴,像是被卡車撞在xiong口,我的肋骨盡數斷裂,將身后一棵松柏都撞歪,滾落在地。